“我妈吓坏了。”
“他那些刻刀锋利的都能削铁了。”
崔桑宁仰头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晚上话有些多,但就是想说给他听。
“桑桑?”他忽然哑着声音叫她。
带着葡萄酒香醇的热浪喷在崔桑宁微微上扬的脸颊上:“怎么了?”
“镯子呢?”权御盯着她的眼睛
崔桑宁这才想起来镯子的事情,忙起身把刚刚随手放在抽屉里的盒子拿出来递给他。
权御接过盒子,撑着凳子站起来,压迫感迎面而来,崔桑宁后退两步。
见他把里面的镯子拿出来,随手将盒子扔在凳子上。
一系列动作看的崔桑宁眼皮直跳,生怕他一个不稳,就把手里的镯子给碎了。
借酒耍赖
权御看着她,不满意她后退的两步,皱了皱眉,向前逼近,将她刚刚拉开的距离抹去。
然后拉起她的左手,大掌捏住她掌指关节的骨骼聚拢,不容拒绝的把镯子戴进了她的手腕上。
动作之突然让崔桑宁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拒绝。
权御拉着她的手,指腹拨动如清辉般透亮的镯子,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
纤细的手腕,白皙薄弱的皮肤,温婉伊人。
权御看的出神,难怪暮白总说,玉者,君子也,仙者饰品。
可镯子要戴进去总是要费些劲的,哪怕刚刚拢住了她的手掌,还是不可避免的擦出了红痕。
崔桑宁反应过来,想把它取下来,一边道:“这个太贵重了。”
权御握住她摘镯子的右手,拉在身侧不让她摘。
带着薄茧的指腹穿插过一圈又一圈的朱砂手串,落在了她腕间那块久不见光的伤疤上。
崔桑宁想挣扎,他却忽然弯腰将脑袋低垂在她颈间,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踉跄后退一步,勉强站稳。
就听见他哑着声音道:“我难受,你别和我争。”
湿热落在侧颈的皮肤上,让她轻轻战栗。
崔桑宁不敢想那片湿热是他呼出的气息还是他灼热的嘴唇。
扬起的右手不再挣扎,感觉到她的顺从,握着她手腕的手也松开了。
手缓缓落在他低下来的肩上,轻声问他:“哪里难受?”
颈侧的人闷声道:“我头疼。”
迟来的醉意上头,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人的缘故。
听到他带着委屈的声音,崔桑宁双手搭住他的肩膀,脑袋后仰,拉开距离看他的脸。
“去沙发那坐会,好不好。”像哄小孩子一样,耐心极了,句句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