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才是雷区。袁振很想抽打自己那张缺了看门人的嘴。
“於是,一下,就茫然了,没有方向了。”
“……路还很长。”
“是啊,所以蛰伏著,思考、发现。”
就在袁振考虑要怎麽自然转移话题的当口,他听到伍岳问:“你是不是跟龙语谈朋友呢。”
袁振差点儿咬著自己舌头:“什麽啊,哪儿有的事。”
“哦哦,我就是随便问问。”伍岳说著,拿过了烟盒。
“真没有这回事。”
“没有就好。”
啥叫没有就好?当然这话袁振是跟心里说的。
“他啊,不是什麽坏人,相反的,非常值得结交。但仅仅作为朋友可以这麽说。”
“是吗?”
“据我所知,是。”
“为什麽呢?”
“说不太好……”伍岳顿了顿,似在思考,“他,太我行我素了吧。对一个艺术家来说,这是优点。然而,感情这东西,没有单独的谁可以独自经营的。”
“呵呵,是这麽个理儿。”
“谁说不是呢。你呢?你是怎样的人?”
“我?看待情感吗?”
“哎你,不用这麽正经吧,随便聊聊。”
“伍岳你多大?”
伍岳看出了袁振的一脸正色,“我?二十七。”
“我今年三十五了。感情对我来说,是一种寄托,是一种……应该说是温暖的存在。”
“很认真的人啊。”
“要看怎麽说。值得认真,才会认真。如果对方不付出,我也不会付出。一个人并没什麽不好,单身自有单身的好处。”
“哦……你是那种绝不轻易付出的人。”
“对。而且在不确定的感情中,我随时可以抽身而退。”
伍岳摸了摸下巴。
“有点儿残酷哈……”
“没,这很对。”
“倒是没问过你,你跟赵昕一定挺顺利吧?”
“顺利?哈哈哈……好像是,好像不是,都是一把扳手惹的祸。”
阿嚏!
赵昕打了个喷嚏,且,一个并没能停住。
阿嚏!
“一想二骂三惦记。诶,谁骂你呢?”
龙语窝在沙发里,无聊的换著电视频道。由於伍岳答应了暂且负责托管袁振,龙语得以在大年初一这一天回家看看。赵昕也来了,给龙妈妈、龙爸爸拜年。
龙妈妈问赵昕:你爸爸怎麽样?
赵昕答曰:好的很。今天还给我打电话,说吃火锅,让我赶紧骑车回去。
龙语接茬儿:对,我跟赵叔叔说了,让他放心,我一定跟著给他车胎打气。
龙妈妈乐坏了,曰:他怎麽还那麽逗啊。让他儿子骑机车去德国啊?
赵昕补充:错。我爸说的是自行车。要不龙语自告奋勇当打气的呢。
大年初一,一家和和美美。
这会儿,龙妈妈张罗晚饭去了,龙爸爸昨夜没怎麽睡好,跟卧室补眠。客厅里就剩下龙语跟赵昕俩人。
“你就别盼我好儿!”赵昕伸手掐了龙语一把。
“你属八爪鱼的吧?除了会拿须子卷人,还会别的嘛!”
“谁让你嘴那麽欠!”
“嘿嘿,我就爱逗你,没辙。”
“诶!对了。你跟袁振说,车没给他送修,怕维修点儿东问西问,再惹出什麽不必要的麻烦。伍岳也说是,我就决定自己给他修了,所以原件儿什麽的,就让他别计较了,不是原厂的,但绝对保证质量。”
“哦哦,昨儿好像听伍岳跟袁振说了一耳朵。晚上回去我再跟他说一遍。他擎好儿吧,多大恩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