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的那位也不言语,就是蹲那儿干呕。
一旁这位从包里拿出了饮料瓶子,那位接过去,先是漱口再是喝。
诶,他俩还就贴合了一个成语──旁若无人。
歪歪扭扭,一个扶著另一个站起来,这回袁振瞅清楚俩人的模样了。似乎没多那个背著个琴箱子,穿了个透视装,牛仔裤上全是洞。铁定多了那个穿了个花里胡哨的tee,牛仔裤上的窟窿只比身边那位多,不比那位少。
然而,这都不是关键。
关键的是……
花里胡哨的tee上钻出来那脑袋,不是别人,正是那天那──“五千块”!
对,就他赚了我赔了那位!
“你哪儿冒出来的?看他妈什麽看?没见过人吐啊!”
哎呦呦,小丫的还开骂了!
甭看龙语喝多了,那京骂仍旧相当有气势,他倚了歪邪的靠在任伟身上,站都站不稳,骂人却是铿锵有力。
“喝多了……”任伟看看忽然亮了灯的店铺,再看看立眼前这男的,大概其有点儿明白是怎麽回事儿了。
霓虹招牌没亮起来,不过借著屋里流泻出的灯光,他瞧出来龙语吐得不是地儿了。也算人绅士,这都没言语,倒是龙语那混蛋劲儿管不住了,玩儿一个先声夺人。
“还看!再看抽你丫的!瞅你那操行!”龙语说著,踩著“太空步”就要往前冲。一把让任伟扥回去了。
“对不起啊……”
任伟话都没说完,就听见对街那出租车按喇叭催促。
“这就来!”任伟应了一声,“他喝大了,黑著灯,我们没瞅见这儿是个店。”他说著,从兜儿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路过袁振身边儿的时候塞进了他手里,“多担待啊。”
袁振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任伟搂著骂骂咧咧的龙语过了马路,钻进了那辆等待的出租车里。车起步就冲了出去,袁振看著,有点儿回不过神。
手里的钞票被风吹的沙沙作响,袁振拿到眼前瞅瞅,除了皱眉别无他法。
你给我一百块钱算怎麽回事儿?
回店里拿了扫帚、簸箕出来,袁振屏住呼吸收拾一片狼藉的呕吐物。越看越恶心。嗅觉忍住了,视觉一样刺激!
刚给钱那男的是他客户?
瞅著不像,那份亲昵不像是花钱买人的会有的。
是他男人?
靠,那你伴儿干这个你不硌应啊!
不知道?
可能不知道吗?他天天晚上陪男人喝酒聊天,夜夜不归家,什麽人能麻木到不知道?弦儿货吧!
不过……想这个干嘛!
将一簸箕的污秽倒入垃圾桶,袁振觉得自己没事儿闲的。跟他又没关系。
啊,不对,有关系。按小闫的说法──下次再遇上,你别放过他!肉偿!
肉偿就免了,那酒鬼……都喝晕了还能忍,清醒著不得熏死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