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苏离雨看着他俊**人的容颜,一时竟是心摇神旌,随即又被一股深深地恐惧笼罩。
这男人的杀气,好像是随时都会要人命的那种!
“我。。。我叫苏离雨,是。。。是刚来的郎中。”苏离雨沙哑了嗓音,结结巴巴。
“郎中?”男人高大的身形围着苏离雨转了一圈。
“玄王饶命!”一旁的程婴“扑通”跪下去,“乡野小民不懂规矩,惊了龙驾,玄王恕罪啊!”
“没你的事!”嬴禛声线淡然低沉。
“就是,”苏离雨心里哆嗦,却佯装镇定,说,“程老先生,没你的事,你就不要掺和了。”
“可你是老夫招来的啊!”程婴颤颤抖抖,他可是担着责任的!
“呵。”嬴禛深深看了苏离雨一眼,却忽的一怔,眉心微微拧了拧。
这个人,看着有点熟悉。
他皱眉思索了起来。
半晌,他孤寒的薄唇一抽,一抹极浅的冷笑看,“来人!”
苏离雨“扑通”就跪下了。
他突然喊“来人”,来人干嘛?当然是拉她去砍头啊!
她可不能死,她还有苏墨苏凰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年迈的奶娘啊!
但是。。。。。。
“将这人给我扔去战马监,给孤王的战马当郎中!”
嬴禛说完后半截话,飞身上马,骄矜洒然,扬鞭而去。
苏离雨惊魂甫定,陡然瘫软在地,心里直叫娘。
“苏离雨,”程婴擦擦额头的涔涔冷汗,“你真是命大啊,你死不打紧,可不能害死老夫啊!”
“可是我没干过兽医啊?”苏离雨摊手苦哂,“我不会给马看病的。”
“给马看病用得到你?”程婴无语道,“这是饲马倌最简单的本领。”
“那。。。。。。”苏离雨疑问,“那我去战马监还有何用?”
“死不了你就已经赚了,”旁边的郎中说,“你还操心去那干嘛?”
苏离雨想想也是,拍拍心口自语:“墨儿凰儿,你们两个差点失去娘亲,成了战国孤儿,我勒个去!”
~
李钊将王虎和苏离雨一并押了,王虎送去审讯,苏离雨送去战马监。
这是一个偌大的院子,院子大到看不到院墙,四面绿树葱茏,草木茂盛。
百十排马厩依次排开,听此起彼伏的马嘶声,响鼻声,尥蹶子声,几千头马是有的。
苏离雨拍拍一匹枣红马的鼻子,正要对它发表一番感慨,忽听马蹄骤响,居然是嬴禛又策马来了。
苏离雨看着马背上修长劲霸的身形,忽然有丝异样的感觉。
嬴禛到了跟前,一提缰绳,乌金战马扬蹄打了个旋儿,在苏离雨身前站定。
男人微眯着龙睛凤目,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嗨。”苏离雨慌措向他咧嘴干笑,抬手打个招呼。
“大胆!”紧跟过来的侍卫厉声喝道,“见了玄王,还不下跪?”
苏离雨觉得这礼节实在是不习惯,好在嬴禛对身后的侍卫挥了下手,算是打住。
“我说玄王,”苏离雨壮了壮胆说,“给战马看病根本用不到我,您还是让我回医馆发挥余热去吧。”
“哼!”嬴禛在战马上冷笑,“医馆那边的郎中同吃同住,洗盥更衣都在一个屋檐下,那些大男人看着,你觉得你行吗?”
此话一出,苏离雨登时掩了嘴巴,瞠目结舌。
他他他……这是看出她女扮男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