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红得很,也许因为水汽的热,也许因为身上的热。
他吻住她,舌尖撬开牙关,追逐着她的舌尖,身下没有停止,像要寻找什么一样执迷。
她叫他名字,声气断续的,含糊不清。
他笑了,索性抱着她,一直抱到床上去了。
两人缓了片刻,又折腾开了……
傍晚,两个人起了床,去市区音乐厅,听钢琴独奏。
他开车到岛上去,车子停在了边上,说这一段适合走路。
她下车,看见暮色中幽蓝的江景,大桥灯火辉煌,几艘游艇泊在桥边,对岸是一排旧式的小洋楼,墨绿色的椰树,被江风吹得凌乱。
两个人站在桥上,看了一会涨绿的春水。
岛上美术馆关门了,音乐厅还开着。
演奏会开始了,他俩坐前排位置,出于礼貌,听完了整场。
散场了,夜晚静谧,两个人走在树影里。
他说:“这个人有点可恶呢。最好的曲子不肯弹,用最不擅长的曲子轰炸我们。”
她说:“我想他是一个没有诚意的人,我们不用理他。”
他笑着说:“我没打算理会一个敷衍的人,可惜的是我的耳朵,现在有点疼。”
她抬手,轻捂着他耳朵。
他侧过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像风等一切温柔之物。
他说:“世界末日也无所谓,我活的挺值!”
她笑了,挽紧他的手臂。
两个人踏着夜色,踏着月光,一起回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中文名,情比金坚。
我英文名,罗曼蒂克……
yenglish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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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4
周日,上午光线好,两人闲着临画册,一张a3纸对折,一人一半,题目是项圣谟的樱桃。
纪元画了一个幼稚园水平的,李茂画了一个很精美的,骨是骨,叶是叶。
她问:“你笑什么?”
他嘴角上扬,说:“没什么。”
她问:“你知道什么叫大道至简么?”
他端详一下,说:“牛肉丸画的不错,你是不是饿了?”
她拿起藏书印,在他的画角按了一下,说:“算我们一起画的。”
他说:“元仔,脸皮厚一点,世界也更宽阔一点,对不对?”
她扑哧笑了。
下午,两人开车去半山的茶馆喝茶,看风景。
一个老人在山道上,手握绿网兜,捕黄蜂泡酒。
树林间隙的阳光里,飞着很细小的蜂,扇翅,静止着,五六只像矩阵。
山下谁家的院子里,一大树红色刺桐花盛放了,映着雪白的墙,娇小的太阳鸟起起落落,吸食花蜜,春天的阳光那样和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