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到他半是严厉半是嘲弄的眼神,觉得这样保护自己的润书虽然陌生,但是依然那麽窝心。
饭菜很快上来,精致而鲜美,我却吃得食不知味。
逐渐,客人越来越多,宽阔的大厅喧闹起来。
t型台上灯光绽放,主持人走上舞台。
依然和我那天逃走时看到的一样的程序,先是男孩女孩门出场给客人挑选。
吴荪溥自然是点了青宏。
青宏白著脸坐过来,闷闷地端起桌前的酒一口喝干。
我没来得及注意他们,眼光紧紧盯著後面的延青。
他瘦了一圈,虽然显得大眼睛更漂亮,但是,那苍白卡憔悴的脸庞却让我揪心般心疼。
“延青……”我轻声叫他。
他猛然转过头,吃惊地望著我:“衡哥……你……你怎麽来了?”
“来看看你过的怎麽样。”我忍住眼中浮起的泪水,看著这个瘦小的男孩。
润书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指了指延青。
意图明显的点了他陪坐。
延青看看他,又看看我,这才低头走过来。
队伍继续前进,擦身而过时,听到森“哼”的一声冷笑。
我转过头,只来得及看到他单薄的背影。
这里的男孩没有一个是幸福的人,包括可怜的森。
延青走过来,本来要靠著润书坐,润书却指了指我;“你和周衡慢慢聊,不用管我。”他端起面前的酒杯,默默喝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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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喝!”延青伸手拦住润书的酒杯,“这些东西里有药物,喝了会情欲高涨的,”
润书惊诧地看看手里的酒,似乎突然想起什麽,眼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延青,最近过得怎麽样?”我看著他单薄的身体,颈项上还有斑斑点点的吻痕、淤青,这个孩子肯定过的很辛苦,在这种地方。
延青苦涩的笑著,拿起桌上的酒杯,猩红色的葡萄酒在透明的高脚杯里闪烁出鲜血一般的色泽。
我被他眼中的绝望吓到了,慌忙夺过他手里的酒杯。
延青笑笑,看著我。
“我现在酒量很好了哦~~~以前曾经有个客人足足灌了我一整瓶的干红。──当然,是从我下面的地方灌进去的。”
我胸口堵塞的闷气被他这句话彻底打破,一把拉过这孩子瘦弱的身子,紧紧抱紧怀里,眼眶里酸涩的难受,心如刀绞。
“延青……衡哥没用,救不了你啊。……可怜的孩子。”
延青回报著我,感觉到他湿润温暖的泪水沁入我肩胛的外套,润湿我的衬衫。
“不过,幸好旭哥及时叫人进来救我,要不,搞不好现在你也见不到我了。”延青哭泣著说,“旭哥其实对大家挺好,会留心及时保护大家不被虐待,挣到的钱也会分110给我们做私房钱。……衡哥,我现在都有1万多私房钱了呢,要是有一天还完了债务,我说不定也有钱可以开家自己的画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