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樾突然觉得无趣,她蹭了蹭嘴唇,上面都是被亲的口水。
就算她跟江励今天在寝室做了能怎么?
秦峥还是会回来,他依然逍遥自在,能对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那她之后每一次跟秦峥睡了之后都要找江励再睡一道用以排解?
“请你吃饭去吧。”温樾说,“门口新开了个麻辣烫,听说还行。”
她不想对江励这么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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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堆里的“好消息”,她的突然清醒让她没错过秦峥的来电。
那个小气而又作恶多端的男人,温樾已经不想在这些没必要的小事上跟他挑起矛盾了。
秦峥打来时江励正在冷藏柜那点单,因为新开业,店里在ga0打折活动,小小的店面坐满了人。周围嘈杂吵闹,没人能特别在意在角落里的她,她接了电话,接起的瞬间还是没忍住的觉得心惊胆战。
不过秦峥在那边也没说些什么。
b起她这像是菜市场的环境,秦峥那可安静太多。他并未多问,似乎对她的生活不太在意,电话接了,他也只是简单地跟她抛了句:“我今晚回来。”
他今晚回来。
翻译得直白点。
今晚,在他回来之前,滚去南湾一号洗g净了在床上等他。
ok,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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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樾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
适应能力强,抗压x强,跟同龄人b,她的解决问题的能力也算不错。
但老天似乎就是想要考验她。
在她发现了自己脖子上忽然多出来的吻痕后,她决定将那句“没问题”撤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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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樾的第一反应是她si定了。
而且会si得相当惨。
从领口往下剥,她脖子上的痕迹星星点点,什么时候被亲上去的她都没印象,她下午的时候有那么意乱情迷?
温樾觉得x闷,她手在脖子上蹭了蹭,其实很淡的,看起来一两天的样子就能掉,只是她现在哪还有什么一两天的时间。
托秦峥的福,她有过经验。她试着拿遮瑕将那周围的痕迹都遮了,遮瑕遮,再喷定妆,一眼看上去其实还好,但细看下妆感还在,秦峥不喜欢。
秦峥之前提过,他不喜欢看她化妆,男人就这样,在夜场里ai清纯的,在学生时候又ai成熟的。清不清纯成不成熟,她现在也没了别的办法。
最坏的结果,大不了被他发现,抓了,她就说是在红磨坊玩游戏弄的,大不了说是陈思梦x1的,他还能找人对峙不成。
情况似乎也没她一开始想的那么差。
去南湾一号前温樾去了趟医院,她考虑再三,还是想给她母亲办转院的手续,转去省里的三甲医院。
温樾花了些钱,托人好不容易安排了一个专家,听说之前给哪位领导的家属看过类似的症状,中介费三万,挂号费两万。
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绝大部分的问题其实就是能用钱来解决。
越接触到社会,温樾越有种被打压的无力感,过分悲哀了。
更悲哀的是,她发现自己之前学的那些、看的那些都太过理想主义了。文学里一向都喜欢对社会的现状进行抨击,对金钱物质表达不屑。而事实呢,事实就是,对于她这种平头小百姓来说,钱就是万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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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南湾一号时温樾已经没了第一次来时的那种感叹。
或许是视角的不同?
第一次,她像是个落水狗一样的在大门口从下朝上地仰望着。她觉得自己能有翻身的那天,能靠着自己的努力实现跨越阶级。
现在,她就在这三十四楼的高层上,露台上凉风习习,在她对面,是津州市里寸土寸金的金融区。
即便是深夜,对岸依旧是灯火通明。
各种的集团、外企、银行基金把总部分部设立在这里,似乎进到了这儿,脚踩到了这片土地,就能从那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从平凡变成不平凡。
温樾的第一份正式实习就是在这,是在一家知名投行当金融助理。
百分之五十的时间,她在收发快递,在买咖啡,在拿下午茶、宵夜等等的各种外卖。
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的时间,她在整理邮件,在负责团队文件的翻译,在他们集团自己开发的系统上做信息流转。
那份实习只有短暂的三个月,但在当时她竟觉得乐在其中,是与大学上课完全不同的感受。
可要她现在来看,似乎,也就算是,说得过去。
但如果再算上工资,一天一百二的薪水即便是毕业转正了,税前大概也就在一万,或许都不超过一万。
而像是她这样的人在这片金融区里太多了,各类的留学生高材生挤破脑袋都想进到这“不平凡”的行列,她曾经似乎也是这挤破脑袋中的其中一员。
有因为对于专业的兴趣,也有对职场的向往。在这,人人都是光鲜亮丽的,他们穿着职业套装,画着jg致的妆容或者打着漂亮的领带,一般来说,每个人手里都会拿着杯咖啡,星巴克的或者是什么tis、stand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