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们是何人?”衙役拦住了几人,方吉开口道:“我们大人是丰梨县的知县,有件案子需要贵县配合。”
衙役瞥了眼面前站着的解云琅,见其穿的还算可以,然而半张脸是青紫的,一看就知道被人揍了,随即便露出一丝轻蔑。
他是本县人,日日只见自家知县威风八面得在县里来往。
天底下哪有堂堂知县是被人揍的?
故而他面色一狠,冲解云琅喊道:“哪儿来的混子敢口出狂言,还知县,我知你大爷!快滚!”
“放肆!”方吉没见过这么无礼的,敢冲着朝廷命官大吼大叫:“你脑袋是不想要了!”
那衙役却是骂了回去,不屑指着众人道:“再敢在衙门撒野,就给你们打得爹娘不认!”
方吉气疯了:“敢打我家大人?你知道他是谁吗?!他”
“方吉!”解云琅拉回方吉,冷笑着对衙役道:“既如此,便劳烦你转告韩大人,本官诚心拜访,大人既无结交之意,本官便不再叨扰。”
衙役依旧抱着臂,拿鼻孔冲着他们。
解云琅拉着方吉和众人离去。
不多时,一台轿子落在衙门前,衙役赶忙跑下,迎接自家知县大人,并说了刚才的事。
原本他想讨个赏,谁知韩知县问了一下那人的姓氏,衙役回忆了下:“回大人,好像说是姓解。”
“解?”韩知县反应了片刻,脸色骤然一变:“是丰梨县那个解?京城来的那个解?!”
衙役懵了,愣愣点头:“好像是丰丰梨来的”
“你个蠢材!你害死本官了!”韩知县吓得登时脸色煞白,重重打了衙役一个耳光,急急跑进衙门,差点儿被门坎绊倒,高声唤人去将人找回来。
而另一边,解云琅同众人随意找了个茶馆落座。
茶馆里陈设简单,有左右雅座,也有大堂拼桌。
几人混在大堂中间和其他人拼桌,一边装作听说书人讲话,一边和周围人闲聊,有意无意打听黄瑛家的事。
在一堆好说话的人中,一个有些年纪的男子磕着一把瓜子,将众人的话一字不落听了进去,寻了个时机,插嘴进来道:
“哦,你们说那个老黄啊,他家在西边呢,从这儿出去,沿着巷子到头就是。”
说话人是本县人,一说黄瑛的名字,当即便指出了黄家的所在。
秦羽等人注意被她吸引,将瓜果物什拿来凑到他跟前,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起来。
二壮道:“是啊是啊,就是他,您是他邻居么?”
那人回道:“算不上,从前打过交道而已,平日里闲得无事偶尔也去串门。”
秦羽问道:“他家里如何?”
男子摇摇头道:“从前也就那样,最近也是越来越不堪了你们是他什么人?若是来投奔的,劝你们不如改道寻别家。”
闻言,众人身体不由往前倾了倾。
“为什么?”
解云琅问道。
他见说话之人面善,不像是有意挑唆人的,会这么说黄家必然有何变故。
然而对方却是挥挥手,一副劝诫的模样,就是不肯多说:“唉,还是别问了,怪叫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