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雪扬这才转身,面不改色地走了。
江娜给他让路,也是这会才发现里面有个苏婷,在整理资料,头也没敢抬。
江娜疑惑地看看她,尤其她耳根红的那一片,再联想刚刚情景,很难不怀疑老板在搞职场性骚扰欺负小姑娘:“阿婷没事吧?”她好心问。
苏婷抬起头,很平常的样子:“没事,江娜姐。”她极力镇定,抱着文件夹走到门口:“店里煲了番薯糖水,江娜姐要来一碗吗?热热的挺好喝。”
“哦好,我晚点下来喝。”江娜一看老板已经走远,急匆匆跟上去了。
苏婷这才拍拍脸,松了口气。
晚上回家听到敲门声,知道又是章雪扬。
苏婷过去开门,他好大一只直接栽下来,脑袋埋在她肩膀。
“又喝很多吗?”苏婷把他往里面带,闻着酒气也没多重,但沉得像不省人事。
章雪扬跟着她到了沙发,灯芯绒的面料,两个人压上去吱嘎作响,他皱眉:“回头换一套,太硬,也不经压。”
谁换房东沙发啊,又不是自己家,苏婷觉得他真是喝高了:“你先坐会,我去给你弄杯蜂蜜水。”她脸上还有面膜,两只手按住往后面倒,被章雪扬拽住脚腕往回拖,不由惊叫一声,被他压在沙发上挠痒。
麦麦以为她被欺负,站旁边汪了两声,还壮起胆子咬章雪扬裤脚。
章雪扬回头看它,一人一狗对望会:“你看你这只狗,脸越长越像自行车座。”
“你才像。”苏婷踢他一脚,起来揭掉面膜洗了把水,再开冰箱冲杯蜂蜜水递过去:“跟谁应酬?”
“代运营公司的,谈点冷库的事。”章雪扬几口把水喝完,拉苏婷到腿上慢慢吞慢慢口允,一边亲她,一边揉她发顶。
苏婷尝到他舌尖蜂蜜水的味道,甜丝丝的,在她唇齿游走,她变得只会喘,被他勾弄得呼吸都乱了套,手搭在他脖子后面,他脖子好烫,还有动脉在她掌心跳得好快。
但今天的章雪扬很坏,在她快要完全融化的时候用大拇指按在她唇角,转移一点,探进去,接着上半身退开,看着她情动的双眼:“想了?”
苏婷咬着他手指,人也抓着他皮衣衣领,还在匀气。
章雪扬站起来,身形稳得很:“想也没办法,我今天不方便,不舒服。”
“怎么了?”苏婷问。
“肩膀痛,你弄的。”
“关我什么事……”
“你没踩过我肩?”他开黄腔,视线躺在她腿上,意有所指:“你踩太大力,以后收着点劲。”
苏婷这才反应过来,一时难为情,面腮爆红。
章雪扬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后又不给人睡,拉着苏婷,带麦麦下去散步。
绕到里面的小广场,苏婷问:“你们同学每年都聚会吗?”
“校友?应该三年一次。”章雪扬也不是每次都参加,今年碰巧在,而且承办人提议到他店里才去的:“你呢?”他低头问苏婷:“校友会,同学会,平时没有?”
苏婷想了想:“有是有的,但都在过年那会。”大家都忙工作,很少人在老家待着,过年人才齐一点。
今天的广州终于有点冬天气息,但也算不上冷,长裤长衫穿着,小孩子在外面跑几圈照样出一身汗。
苏婷在这里也住几个月了,经常下来遛狗,邻居里也有认识的,互相打过招呼,几个小朋友喜欢麦麦,都蹲在旁边跟它玩。
章雪扬回几条工作信息,又接到家里电话,让他去相亲。
“不去。”章雪扬拒绝得很直接:“我自己会找。”
“那你倒是找一个给我看看?”杨琼在电话里简直恨铁不成钢:“我今天碰到陆昆妈妈,人家都说陆昆相亲交了个女朋友,现在两个人好得很,女孩子这周就要去家里吃饭的。”
“我找到了要奖我一套房?”章雪扬问。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你真找到女孩子拍拖,我跟你爸肯定会有表示。”
“那你们现在可以准备了。”挂完电话,章雪扬找了眼苏婷。
她带着麦麦在草坪那里,她养的狗跟她一样好人缘,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一些花招,又也许是上回被lion给带的,开始跟人表演劈叉和鞠躬,提前为过年讨利是在排练。
站着看了会,章雪扬吹个口哨,麦麦听见,居然撒腿跑过来了。
连苏婷都诧异:“它怎么这么听你话?”
“它听我话有什么问题,lion不也听你的?”章雪扬蹲下来,伸手拍拍麦麦的头,手指弯曲,轻轻给它按摩头顶,麦麦很享受,情不自禁地耸起尾巴。
伺候它一会,章雪扬站起来带着苏婷回家:“抽两天假,我们去香港。”说完悠悠地垂眼:“带你去维多利亚港,费事你以后又对着深圳湾指鹿为马。”
成语乱用,苏婷小声说就你有见识,但表面还是高兴的,抱住他手臂弯了弯眼:“好啊。”
*
周末出差前,苏婷和薛茵茵冯宁约了一回。
她们去了二沙岛露营,帐篷是现场租的,有人帮忙搭好。
几人坐在折叠椅上,不远处就是开了夜灯的广州塔,旁边还拉了好多彩灯,一排排点缀着那边的海心桥。
薛茵茵已经彻底跟胡光分开,避免他再纠缠连工作都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