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重感冒。”
“好挺快啊。”
“……”
或许是临时空出来的办公室,连个沙发椅子也没购置好。其实旧的还在,但言温竹洁癖发作,当场喊人把上一任的东西全搬走。
江澜只得站着,他没敢直视男人,而是垂头看桌面上的金丝眼镜。
有缘再会?
孽缘何尝不算是缘,他倒一语成谶了。
言温竹虽然坐着,直视江澜还得抬脖颈,作为上位者的气场却一点不减,甚至漫不经心地手上拿着手机,在上边戳几下。
“你今年二十七?”
——对。
“住在沪市兴朝路永安小区12栋1304?”
——是。
“小学在宁市附小,中学在宁市三中,大学在沪市大学,一毕业就进入公司,一共干了五年,从策划组组员升到组长?”
——没错。
江澜突然意识到,言温竹问的都是他简历上的信息。
这说明,这男人记性很好。
而他简历上贴着照片……
情况不妙。
蓦地,言温竹话锋一转,“那你有跟你长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吗?”
“没有,”猝不及防地,江澜回了实话。
言温竹闻言笑了。
江澜小脸煞白,问:“言总,您还是说说,有什么工作上的吩咐吧?”
“那晚是你吧?”
没头没尾的一问,但两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江澜装作不懂,重复他的疑惑。
言温竹紧盯着他,眼色犀利。
“吩咐?你过来。”
江澜心中七上八下,才走近,言温竹就起身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向里拉,在拉力作用下,江澜的双腿挨着桌沿,为了维持身体平衡,他双手撑在桌面。
男人语气略显嫌弃,“以为你换了身丑衣服,我就认不出来了?”
而那张傲人的脸离他的脸极近,近到江澜脸红。
也顾不上烦恼他的打工人经典皮肤被称为丑衣服,尽管,说的没错,确实不好看,一百块七件,挂在衣柜里正好够一周换洗。
江澜在穿搭方面从不做多余讲究。
他仍嘴硬。
“言总,我做错了什么,您——”
言温竹不悦地打断,“别再叫我言总。”
当下僵持住。
就在江澜以为男人要松手时,言温竹一根修长的手指,掠过他的鼻梁,挑起他的眼镜框。
似十分嫌弃眼镜的造型,又小声吐槽。
“真丑。”
而江澜的视线再变得迷糊,只好瞪大了目光,双眸显得无辜极了。
紧接着,一只指腹触在他唇瓣上。
“瞧,身体反应都一样。”
男人语气暧昧。
恶劣,言行都恶劣。
江澜从脸颊到耳垂,红得滴血连成一片,明白再装是装不下去,他羞恼地别开头,反驳道:
“言温竹,你这是做什么?”
言温竹呵了两声,“终于不再叫言总?也不叫您了?我只比你大一岁。不,你的生日在十月,我就大你七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