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茗其实现在打不过这两个肉坨子,他变回人类的形态,然后背着手说:
“罢了,你们兄弟两个蠢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知错,要是我再为难你们也说不过去了。”
听到森茗这么说,那牛头和狼头更是害怕了,他们两个“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很整齐,所以听上去只有一声。
“森伯父啊,要么你还是打吧,我们怎么样都能够受着,要说有仇必报我睚眦还是不及你啊!”
“是啊,是啊,我囚牛虽说脑袋笨了些,但胜在肉结实啊,打两下不碍事的!”
森茗看着这两个点头如筛糠的家伙,摇了摇头,拔出蝎蛇尾就是往两只巨兽身上招呼。
“伯父!重一点,我好安心!”
“伯父!这哪够你泄愤的!”
森茗在心里暗骂着青龙,生下两个皮糙肉厚的玩意儿,自己都用大力气去打了还说要重一点,也不知道这俩缺心眼的是真这么希望的还是拿自己寻开心!
其他人就在羽毛船上看着这诡异的场景——森茗在用长枪变成的鞭子抽打着两只跪地巨兽,而巨兽却一脸安心。
“这……这是什么情况啊?森前辈是这两个宵小的伯父?而且这两个还说自己是龙子?”
周凝被惊得都好像忘记了呼吸,而风箫霞玉则习惯了,森茗能和青龙称兄道弟的,当两只龙子的伯父再正常不过了。
“森茗他……算是只上古大妖。所以大抵就是你看得那样。”
风箫解释道。
“不会吧……”
周凝有些不敢置信,虽然自己的娘亲也是上古大妖,但是年纪是绝对要比这些龙子要小的,而森茗却是龙子的父辈。
她今天就和一只比自己娘亲还上古的大妖一起合奏!告诉那些乐坊的人,他们也绝对不会相信的。
森茗强行压制住自己想要气喘吁吁的样子,没让眼前这两个肉疙瘩看出来,他收回了蝎蛇尾,然后故作高傲地说:
“你们今日犯下的也并非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这点惩处够多了,如若再犯我连着你爹一起打!”
这两只巨兽背上都是森茗用尽力气抽出来的血痕,毒气从这些伤口之上不断地冒出,看上去就吓人。
可是这点伤势对两只龙子来说不值一提,他们和没事人一样站起来不断地点头,说:
“多谢伯父手下留情,定不再犯。”
“定不再犯。”
囚牛和睚眦听到森茗说要连着自己父亲一起打是很害怕的,他们以前有幸见过森茗打自己的父亲,事实上是森茗全家人一起围殴青龙,最终青龙被打了个结,花了一个月才康复,父亲的惨样给幼小的龙子们留下了强烈的心理阴影。
那件事的起因只是青龙又搭讪上了一个女人,这完全没有什么啊,父亲平时就是这样子的,很正常,龙子们还以为这样才是真男人呢,没想到那个女人向琼奇告青龙猥亵,平日好断案的琼奇立马带着全家惩处了青龙,这才让龙子们上了人生中的第一堂课——到处勾搭女子是不对的!
囚牛和睚眦见森茗用了法相天地还要抬头才能和自己说话,于是将自己的身躯给缩小,待到和普通野兽无二才停止。
“森伯父怎么在这洞庭?”
囚牛大着胆子问道。
森茗也变回原样,说:
“先说说你们为何在这里,这里可是巴陵郡主的地盘,你们刚刚分明是要硬闯进人家家中。”
囚牛张着嘴巴,似要说话,但又不敢说出来,旁边的睚眦感到头皮麻,他吞了口口水,说:
“伯父,先说好,我们的本心是好的,只是为了不让其他女性深受父亲的毒害!”
睚眦的剑都要衔不住了,他只希望森茗能够认同自己的说辞。
“哦?怎么个不受青龙所害法?”
睚眦见森茗情绪似有缓和,于是继续说:
“你知道的,父亲他死性难改,脑子不长脑袋里,我们无论如何都是劝不动的,所以我们只有阻止女方这一选择了。”
周凝从刚在就一头雾水的,她迷惑地问道:
“什么意思?为什么阻止女方要来我们这里?”
“因为巴陵郡主就是我父亲的新欢啊!”
睚眦说得视死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