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闪躲他的掌心,选择最直白的说法:“你再继续摆出这副奇怪的态度,我可就要当真了。”
看不见他藏在兜帽下的表情,他的肢体语言也控制得极为严密,但她总觉得他的脸绷了起来。
他的语气很淡:“什么?”
迦涅顿了顿:“就是……你其实对我抱有别样的感情,你今天所有奇怪的行为都是嫉妒心和占有欲作祟。”
他们所在的舞池一角空气好像顷刻间凝固了。
两个人的舞步都脱拍了,但谁都没注意。
“别样的感情。”他重复她的说法,又是两声让她不自在的轻笑。他的下一句让她头皮发麻:“说不定呢,我也不知道答案。”
她挤出两声毫不在意的嗤笑。
“如果确实如你所想,你要拒绝我吗?和我断绝所有联系,和五年前一样?”
迦涅呛了一下。这确实是她的做法。她维持着强硬又漫不经心的姿态:“不然呢?”
阿洛笑了,附耳对她生动地描述:“你可以给我虚假的希望,用感情当诱饵,一点点逼我让步,摧毁我的底线,从我身上获利,又让我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你……”
他只是在陈述假设的情
()形。这点彼此都心知肚明。
可有些事即便只是假设就十分危险,就好像……它有了那么一丁点在现实中成立的可能。
阿洛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收声不再说下去,与她相扣的那只手却更用力了。换了一个方向转圈,他再度开口,语调很平静,闲聊一般:“那么你呢?()”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主动亲我,能不能算是一种信号,你‘对我抱有别样的感情’?”
迦涅深吸气:“我都说了那是个意外,我平时喝的酒水没有那么——”
阿洛打断她:“我和你喝了一样的东西,可没有发生一样的意外。”顿了顿,他以她听得到的音量自言自语:“还是说,我应该让意外发生?”
怪异的预感击中迦涅。
同一瞬间,阿洛动了。他手臂蓦地收紧,她来不及反应,结结实实地撞在他身上。固定兜帽的系带解开了,披风敞开的前襟像开启的一扇门,将她吞进去。
长披风兜头落下,动了动,彻底罩住她,也将她和阿洛关在同一片织物隔绝出的昏暗空间里。
迦涅还没适应黑暗,阿洛的手指已经找到她的下巴。
他的拇指轻轻沿着她下颚与脸颊的分界滑动,经过脸颊,往回摸索着找到她的唇角,而后按住下唇。
仿佛要用触觉为她的嘴唇重新上色,又像是什么预演,也可能只是防止她出声,他用指腹描摹揉搓她的唇瓣,慢条斯理。
与机械工具打交道的日日夜夜在他的手指上留下痕迹,每一寸起伏不平又或是粗粝的指纹细节,都像是随着他的动作印进她的嘴唇里。
只是抚摸,却好像比唇与唇相碰更暧昧亲昵。
披风隔绝出的空间狭小,迦涅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阿洛的呼吸,重叠又错开,逐渐急促。加速吸入的每一口空气里都有阿洛的味道,丰饶角出品的淡香水,还有残留在他手上的甘甜余味——扔掉那个圆形酒瓶之前,他好像用手指摸了一下唇角。
真爱之酒的气味宛若开启特定锁孔的钥匙,锁芯转动,与饮下烈酒一瞬间相似又不同的晕眩从打开的通道后涌出,像洇开的颜料,一点点地将她染成陌生的色彩。
不对,虽然用披风遮着,但他们还在舞池里,周围都是人,一看就知道披风下面有鬼。不对不对,哪怕不在舞池里这也绝对不对劲!迦涅终于想起要挣扎。
但阿洛的手臂横在她背后,紧紧地压着,不容许他们之间再多任何的距离。触碰她嘴唇的那只手拇指压在她的颊侧,余下四指穿进发丝里,牵引着、鼓励着她固定在一个方向,微微地向他仰起来。
“这真的不公平。”他喃喃地说。
他们的第二个吻是交缠的水果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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