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赵大彪的脸色一阵抽搐,随后紧咬牙关做出了决定。
“行,我给!”
半小时后,二大妈带着两个儿子满意地离开了南城派出所。今日之事,派出所自知理亏,只能乖乖掏钱赔偿。否则,二大妈必定会闹到报社和政府,让南城派出所颜面扫地。
待他们走后十来分钟,赵大彪关上派出所的大门,召集所有警察开会。
“你们审讯手段过于粗暴,害得所里损失了两千五百块大洋,这个月大家的奖金都没了,都好好反思一下,以后对群众态度要温和一些!”
在众警察一片哀叹声中,赵大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赔偿给刘光远的钱不可能由他自己承担,只能从派出所的备用资金中扣除,代价便是南城派出所全体警察本月奖金泡汤,当然,他也包括在内。
此刻,赵大彪暗自庆幸,幸好傻柱恢复正常了,不然可能又是一笔巨额赔偿。不过,那个方源,应该不会也来找派出所要赔偿吧?
赵大彪想了想,摇头否定了这个可能性。毕竟,方源是个孤儿,在院子里人缘一般,估计也不会有人替他出头。
此时,绿皮火车轰隆作响,何雨水满心欢喜地看着窗外风景,而傻柱却心情沉重。他带着何雨水前往保定,目的是将何雨水交给何大清,然后自己返回四合院,与那位可怕的杀人凶手决一死战。因此,这一次他和何雨水很可能是永别,这一点他并未告诉何雨水,后者还以为他们是去找何大清,然后三人一起生活。
下午三点左右,傻柱和何雨水下了火车。
“哥,我们怎么去找爹呢?”
傻柱拎着行李包,迈步向前。
“跟我走,先去派出所!”
派出所可以查询相关人员的住址信息,但一般人是不会帮这个忙的。然而傻柱和何雨水是来找亲人的,派出所自然乐意帮忙。
当时的保定还是个小城市,他们很快找到了当地的派出所,亮出证件,请求警方帮助寻找何大清的下落,对于这样的寻亲求助,派出所的警察们自然是乐意提供帮助。
那个年代没有电脑系统,一切都靠纸质档案记录,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查找,傻柱和何雨水终于得到了何大清现在的住址。
“芙蓉南街一百七十八号,走吧,雨水!”
傻柱牵着一脸兴奋的何雨水离开了保定派出所。大约半个小时后,两名来自四九城南城派出所的警察也来到了保定派出所。
“你们好,我们是南城派出所的,麻烦帮我们找个人,名叫何大清!”
夜幕降临,芙蓉南街一百七十八号。
一栋看似普通的房屋内,一场争吵正在上演。
“何大清,你每个月赚那么多钱,一半多都寄给你儿子,我们这一家子日子怎么过!”
歇斯底里咆哮的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此刻她面目扭曲,手指直指何大清鼻尖,怒不可遏。身后,白寡妇的三个十多岁的儿子同样愤恨地瞪着何大清。
当年白寡妇拐走何大清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何大清帮她养这三个儿子,如果何大清不从,她便扬言揭露他们的私情,让何大清身败名裂。
来到保定八年以来,何大清一直未能找到正式工作,只能奔波于乡间做宴席以赚取工钱。然而近两三年来,乡间的宴席生意日渐萧条,何大清收入大幅减少,这让白寡妇十分不满。尤其当她现何大清每月都往四九城寄去十块大洋时,更是怒火中烧。
“他们也是我的孩子啊!”面对白寡妇的责骂,何大清低声辩解,心中对傻柱兄妹其实日思夜想,所以他才会八年如一日地给四合院寄钱。可未曾想到,中海拿到钱后,并未还给傻柱他们,反而处心积虑地打算利用傻柱养老。
“傻柱他们自己能照顾自己,用不着你的钱,你现在要养活我和我的孩子们,不然我就去派出所举报你,说你当初强迫我!”白寡妇威胁道。
听到这话,何大清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就不能消停些,我们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
白寡妇却突然冲上前去,抄起身边的凳子就要砸过去。
“没钱,日子还怎么过,散伙算了!”
砰!
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踹开。
傻柱面色铁青,拉着何雨水从门外闯入。看着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何大清感觉似曾相识。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