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懂得自我保护,她犹如心灵毒品一旦沾染就会上瘾,尽管知道她这是“近墨者黑”,但依旧乐此不疲得跟男孩子体验着。
赵琴忙于生意,张辉在家、单位和王洋之间忙碌着,俩人各忙各的事,以至于丝毫没有觉察到高二下学期以来,月月的反常和变化。
此刻的月月已经是个疏于管教的孩子了,太多的时间和空间已经让她更加的肆无忌惮,即使最终受伤害的是她,她依旧沉溺进去了。
张辉与王洋的关系以前是半遮半露,还顾忌着赵琴的面子,生怕赵琴觉察他刺激的婚外情。
自从赵琴在抵押别墅前对他说的那句话,彻底击碎了心里的那丝顾忌,经常在王洋家留宿过夜,与比他年长几岁的这个普通的女人过上了真正的夫妻生活。
无巧不成书的故事经常会出现在无意之中,这个星期日,学校没课,月月跟她的男友出去玩。
月月站在酒店门口的阴凉处,等候着小男友去酒店旁的一家店买零食。
因躲在酒店一巨型柱子旁,不易被人觉察,突然,她看到爸爸张辉身穿家居服,提着一袋蔬菜朝酒店后的住宅小区走去。
望着住宅小区大门口的名称,月月纳闷了,家人没有谁住在这个物业和环境都不好的小区呀。
月月多了个心眼,悄悄跟在张辉身后,直到他走进一个单元门。
这个周日,月月没有跟往常一样去酒店与小男友寻找刺激,而是守株待兔。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守住了这只兔子,傍晚时分,换了一身上班制服的张辉,提着一包垃圾袋走下来,跟着身旁的女人亲昵的说笑。
望着爸爸身旁的这位长满雀斑的老女人,并不是自己猜想的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月月张着的嘴巴如同塞了鸡蛋般,无法合拢。
眼前的一幕彻底颠覆了月月的观念,也止住了她本打算冲上去咒骂的冲动,这个年轻的女孩沉默了,自此,深受刺激的她,三观彻底生了扭曲……
炎热的夏天,相比城市的喧嚣燥热而言,乡村似乎要凉爽一些,让人感到舒服些。
庄稼地之间没有吸光返热的柏油路或水泥路,几乎是砂石路面或土路,没有城市道路上那种热得让人窒息的感觉,在城市的水泥路上,即使有成行的林荫小道,也会让行人热得无处可逃。
庄稼地周围绿树成荫,田地里都是绿色的庄稼,走到田间地头,即使没有风吹拂,在这个给庄稼浇水的季节里,空气里都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混杂着玉米的糯香味。
随着灌溉玉米的宁西河水慢慢渗透在玉米地里,水汽在高温的炙烤下悄悄挥在空气中,泥土味、玉米味等各种味道在微微湿润的空气中酝酿,路过的人即使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玉米的香味扑鼻而来。
果园里,已是最忙碌的季节了,玉米浇水,苹果收获,都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精力。
在傅韬、杨骏等这些农村创业者身上,看到的不是经营一个农场的田园清闲,而是一个农业老板无法与人诉说的压力。
在农村创业,他们每天一睁开眼,就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一堆人需求他鼓舞,可谁来鼓舞他们呢?
只能自己鼓励自己,自己给自己鼓劲加油。傅韬他们甚至不能展示自己的压力,不能在农工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沮丧,甚至害怕和恐惧。
因为,依靠你的这些人们希望自己创业的老板,浑身具有永久的自信,脸上充溢不屈的勇气。
已经立秋了,玉米地在立秋后的18天内是最关键的时节,最怕因水量不足,造成提前干旱而死的现象。
为了抓好这段时间的玉米滴灌环节,傅韬遵从着既要节水降低水费成本,又要确保玉米水量充足的原则,对玉米的滴灌进行了流水式作业。
傅韬安排,给玉米浇水期间,库尔班江在上班期间检查滴灌毛管,并根据每次浇水6个小时的时间顺序,即使调换开关,这些农活完成后再到果园干杂活等。
库尔班江下班后,这段时间,傅韬自己去调换开关,他把检查毛管的时间尽量安排在白天,让农工来干,灵活机动,确保玉米水量充足。
这样下来,傅韬跟农工相互配合,玉米的每道开关都能确保6小时完成,压力足,水量大,玉米滴灌得很到位,都浇透了。
看着丈夫白天在果园忙碌,夜晚还要去玉米地调换125水带的开关,伊郁喆心疼了。
这段时间,夜晚又失眠了,于是她跟丈夫商量,干脆晚上由她去调换开关,不耽误玉米浇水。
傅韬一听没有答应,他知道妻子一向胆小,怎么能让她深更半夜得去黑魆魆的玉米地里换管子呢?
看出了丈夫的疑虑,伊郁喆指指正爬在沙底下四脚朝上乘凉的黑豆,说:“有它们呀,还有卷毛和阿金呢。它们给我壮胆呀,我不是一个人,有他们陪着,我啥也不怕。”
傅韬知道,卷毛很懂得保护主人,每逢天色晚了,主人走到哪里,它都会寸步不离,紧紧贴着主人腿边呵护着你。
于是,伊郁喆不顾傅韬的反对,到了凌晨一点或凌晨七点去换玉米开关,她很专注,傅韬拗不过她,也就默许了。
立秋后18天之间,玉米地都是6个小时更换,水压很足,地里的庄稼破天荒第一次没有出现干旱的现象。
望着自家玉米地和傅方2oo亩玉米地,都是绿油油一片喜人的玉米,自家的玉米长得粗壮旺盛,傅方的玉米长得个高但没有如往年一样成片成片的旱死。
回想到往年自家的玉米长势,两下对比,傅韬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沉默不语。
他心里没有几分喜悦,内心更多的是苦涩,难言的苦涩,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下去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