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伟说:“对。”
贾波觉得有点可笑,好好的一个晚上,他非吃饱撑的管个醉鬼。结果便宜没占到,还被疯疯癫癫的忠狗给打了,看着被踹的滚来滚去的秦弦他都觉得活该,该!人家这么爱你,你还跑出来钓凯子,打死你都是轻的。
贾波也很疼,于伟为什么也会在,为什么也会出现,然后静默的看着事情的发展,于伟不是什么善茬子,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有人给贾波发条暧昧的短信他都得过问。虽然贾波也没觉得那是于伟爱他,但是至少是在乎的。
现在于伟八成是为了看好戏,所以带着前炮友的现炮|友的男朋友来抓|奸。贾波摆摆手,算了,别想了,还嫌自己遭的罪不够是吧。
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贾波揉揉已经迅速肿起来的脸,捡起衣服往门外走。
不用管秦弦,那忠犬爱他爱到骨子里,怎么可能下死手?分手也不过是随手说说。
同性之间的爱情本就是这样。要么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图一个乐呵,别太较真。一旦认真起来,绝对会让两个人受尽折磨。贾波不理睬后面的人,从兜里掏烟,秦弦是真的伤了,不然不会提出和他进宾馆,韩彻也伤了,跟只疯狗一样四处咬人。是疼,两个人都是男人,在一起不是天作之合,自然把对方都刺的满身伤,不过就算是他们在疼也比不过自己,至少他们知道彼此是相爱的。
于伟在后面跟着他,看着他抽烟也不说话。
两个人像陌生人一样一前一后的走,门口很多黑车,看见于伟都瞬间跑了,其实这也不归于伟管,但是人民还是多少畏惧人民警察的,不管是干什么的警察。
这里离贾波的家很近,贾波慢慢的往家走。外面已经凉起来了,听不到蝉叫,偶尔还有几声蛐蛐叫,哭诉着自己将不久于人间,越发的凄凉。
贾波左绕右绕,发现于伟还在后面,干脆转过头:“不回家抱你老婆睡觉你跟着我干什么?”
于伟看着他突然骂道:“贱|货!”
贾波惊讶的嘴里的烟都掉地上了:“滚你妈的!”
于伟往前走了一步:“他妈的贱|货!一天不找人上你你就难受是不是?”
贾波的小区里很安静,目前老爷爷老奶奶都睡觉了,贾波左右环顾了一下,地上一块板砖都没有,伸手摸到手机,心疼了一下然后冲着于伟的脑袋就扔过去了。
于伟脑袋一偏没扔着,路灯很昏暗,照的人都看不清楚,于伟几步走过来,一把拉住贾波的胳膊,贾波觉得有很大的压迫感,回头跟他说:“我警告你,你要是敢!”
于伟看着他:“你说我敢不敢?和他们玩的高兴吗?那种毛都没长齐的你都敢上是吧?你就是贱|货,我看不是你继父强|奸你你是强|奸他吧,他妈的爱你,傻逼才爱你。”
贾波跟他拧巴:“你他妈有病是不是,甭他妈给我装的跟圣人似的,就是我强|奸的他你管的着吗?我|贱?我|贱|我|贱的过你吗?你要和我上床我就和你上床,你让我装傻逼和你分手我就和你分手,是你贱,贱到骨子里了!”
于伟点头:“对,我倒要看看是咱俩谁贱!”
在外面撕扯并不浪漫,更何况两个人都急红了双眼,带着不把对方撕扯了不甘心的架势。贾波满肚子的委屈,忍了许久也实在忍不了了,手被牵制住了就用脚踹,于伟挨了好几脚照着他的后膝节给了一下,贾波险些栽倒在地上。
于伟练过散打,制服贾波不是问题。贾波手脚并用的还是被摁住动弹不了。呼吸声浓重的在耳边,于伟低下头:“说!说谁贱?”
贾波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就你贱,贱|货贱到不可一世。”
于伟气的把他翻转过来。狠狠的咬上他的嘴唇,唇齿相撞,顿时像触电般的刺激了两人,贾波觉得自己什么也无法考虑,感觉到双手得到了自由就立刻环绕上于伟的脖子,于伟擒住闯进嘴里的舌头,纠缠着。爱恨嗔痴,爱情就是有这样的魔法,无论一个人的时候想的多么清楚,只要是又在一起了,嗅到了他的气息就搅乱了所有的心智,两个人缠绵着深吻着,什么也无法再去想。
空气中的干冷带着对彼此的渴望。贾波觉得呼吸困难了才缓缓的睁眼,操的,又完蛋了。贾波推开于伟,拼命的抓回自己的理智,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个人绝对会害死你的,再不结束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于伟喘息着,没有拒绝贾波的推离,几分钟之前还在争吵对骂几秒钟之前又变成了亲吻,两个人这会却脉脉不得语了。
何苦呢,贾波缓缓叹气。
在这个人面前早就没有尊严,现在在往回捡还有什么意义呢?
“好吧,算是我贱。我向你道歉成了吧?”贾波用手背擦掉嘴角的痕迹。然后转过身往回走:“就这样吧,于伟。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招惹你。害的你变成这样真是不好意思,不过现在你也有家有孩子了,咱们就当不认识吧。”
于伟看着他走,无法出声。贾波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挽回的?再说了他真的想挽回什么?贾波说的没错,贱的是自己,人家和谁睡找谁玩,自己管得着吗?凭什么跟着人家在人家楼下大呼小叫的。
贾波走的很慢,走的快一点他都怕自己会跪地上,说感人点他现在心疼的快碎了说现实点他那个不争气的东西竖的笔直弄的他迈不开腿。
“……不能和以前一样吗?我真的弄不明白,你干什么别别扭扭的跟个娘们一样,是,我是结婚了,但是这有关系吗?和你能结婚吗?既然和你不能结婚我和别人结婚怎么了?你和多少人玩过?我计较过吗?你和他们玩的时候都确认他们没结婚吗?你和别人都成为什么和我就不成,就因为我娶的正好是你妹妹吗?”于伟在后面嚷,反正已经说出口了,再怎么不堪也是心里所想,这些话压在于伟心里很久了,不说出来永远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