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大爷和许三爷来势汹汹,被护卫拦在门外,但能看见前院里头站着的颜相妤和南宫临烨,于是骂名直冲二人面门。
“是你们拐带我弟媳来此?可笑,她还是许家妇,真是不知廉耻!”得知许夫人置了宅子,许氏兄弟就急匆匆赶来。
“就是就是,她竟敢做出这等事让许家蒙羞,可怜我那二哥,连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呀。”许三爷一脸悲恸欲绝。
二人一脸茫然,齐齐看向门外,许氏兄弟神情悲痛,不知道的还真要以为许夫人做了什么有违人伦的事。
“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头,也休想累我许家声名!”
“还有你,竟勾引孀妇!你怎么敢?”许三爷指着南宫临烨叫骂。
“这世上哪有妇人自立门户的,简直荒谬!”
门匾上张宅两个金色大字在他们眼里看来只觉得刺眼。
许家大爷和许三爷轮番骂阵,百姓在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脖子伸得一个比一个长,生怕错过什么热闹。
要知道,不久前还是里头那位郎君为许夫人大伤秦超,南巴县一恶就此沉寂,任谁听了不拍手叫好啊。
不知眼下又发生了什么,可听许家兄弟口里的骂声,怎么像是许夫人不守妇道?
“怎么可能,秦超多次为难,许二夫人都宁死不屈。”
“可那秦超是什么人?这位郎君气宇轩昂可不能同那畜生比较,若是有情有义,换做我,想来也是愿意的。”
人群中传出不少闲言碎语,也不乏明事理的。
“那位郎君年岁不大,如何能与许二夫人有私情,依我看,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
“可行侠仗义也不该行到家里去了呀,我听说许二夫人半夜逃离许家,几日不见,却要自立门户。”
“若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我是万万不信。”
“没瞧见里头吗,人家兄妹来咱们这行商来的,说不定,是因为要与二夫人一同经商才帮扶的呢。”
颜相妤也有些发笑。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这家是能扬不能扬的都扬了,稍用些心,怎能不知事情原委,可他们,说不清是真的不知,还是装傻充愣,一心只想让许夫人背上骂名。
这般污蔑行事,那就是来打秋风的。
既然他们不顾脸面,也莫怪她不留情面,若不是看在许夫人面上,她早想把这俩渣滓端了。
颜相妤走出门外,佯装不知二人身份,“二位是?无端攀咬,好没道理!”
“张玉蓉乃许某胞弟之妻!”许家大爷拂袖冷声。
“原来是许家大哥,听许夫人说起,许二爷大义,不想两位大哥无端言行粗鄙,我还以为是秦家又来闹事呢。”颜相妤朝二人欠身,态度恭敬,让人挑不出错。
“此番我们兄妹二人到此,就是怕闲杂人来扰了夫人清净。”
许三爷面色铁青,许家大爷怎会听不出言外之意,冷哼:“一个小女子竟到外抛头露面,不知羞耻,就是你教唆我弟媳自立门户的?”
“就是,我二嫂向来恪守妇道,若不是听了你的教唆,怎会如此胆大妄为。”许三爷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