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隔代亲,这一点在左夫人身上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孩子还未出世,她就已经有了当祖母的觉悟,在给崽崽裁衣方面,比他两个爹都积极多了。
张氏和她一起,为这孩子亲自置办了房间,幼童的玩具更是多如过江之鲫。
奶娘更是早早地就找好了,要身体康健无病无痛之人,每日鱼肉和猪蹄吃着,就是要保证孩子出世后有母乳吃。
白谨眼睛转了转,靠在他的怀中,凶巴巴道:“怎么说你自己的崽崽呢,好的不盼盼坏的,我们家宝宝长大后肯定最乖了。”
得,这也是个宠孩子的。
左安礼举双手双脚投降,“是我错了,今后我定然会同青奴一起,将宝宝教导成才,绝对不会成为祸害的。”
白谨眉头微扬,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他突然轻嘶一声,左安礼立马皱眉紧张道:“怎么了?”
“腿,有点不舒服。”
左安礼就伸出手去给他按脚,那是他从吴医女那儿学来的按摩手法,几乎日日都要为白谨轻轻按揉,缓解他身体的不适。
“唔,好多了。”白谨脸颊微红,眸中含情带水地望着他。
左安礼跟他相处久了,几乎一瞬间就能领悟到对方的意思。
他怕动作太大会伤到孩子,便只好换种方式来为白谨纾解了。
白谨怔愣间,左安礼就低下头来吻他了,柔软的唇瓣很像果冻,轻轻贴上来厮磨碾压,唇齿相交,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凶狠地汲取对方口中的空气、水液。
渍渍的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白谨以为就是如此了,虽然有些失望,不过也能理解,孕期不能做激烈运动很正常嘛。
他在遗憾神游间,左安礼爬进了被子里。
“等等!”白谨阻止不及,脸颊红得能滴血,半天也只能憋出一个字,“脏。”
左安礼抓住他的双手,没让他动,白谨不由失神,眸子虚虚凝在空中,逐渐失焦。
半响,清隽矜贵的青年从被褥里爬出来,唇边还有一丝水渍,他敛下眸子,轻笑出声,“是甜的。”
白谨羞耻得快要昏过去。
*
临盆之日即将到来,全家都如临大敌。
自白谨有孕以来,家中地板上不能出现任何水迹,下人们走路时不能冒冒失失的,切切不可冲撞主子。
现在更是打起一百个警惕,训练当日定然不能慌乱,须得井然有序地处理所有事情,守好各自的岗位,一点差错都允许犯。
白谨还是头一次见到左夫人威严凌厉的模样,巾帼不让须眉,跟左大人比起来也是不相上下。
只是家中这个架势,弄得白谨都有点儿紧张了,幸好每日还有左安礼给自己逗趣解闷,过得还不算压抑。
甚至系统都良心现,给他在脑中播放喜剧电影,傲娇十足地宽慰他。
吴医女每日都会来看诊,摸摸孩子的胎位正不正,个头是否合适,要及时调整一日三餐,不可太过进补。
进补多了于孕妇来说并非一件好事,尤其是在生孩子就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古代。
孩子若是个头太大,就会卡在产道生不出来,严重的甚至会难产死亡。
这些吴医女都没让白谨知道,以免他紧张不安,对生孩子产生抗拒,在生产时生无法预料的意外。
不过生产前还是得多走几步路,锻炼一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