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上午抵达的,白谨和张氏两人被单独迎进了一个小院子,管家对于少爷的未婚夫还是非常客气尊敬的。
他们没有受到任何怠慢,甚至连吃穿用度都是按照主人家的规格来置办的,可见左家的调。教的手段有多高明。
白谨想着想着就爬到了床上,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这段时日一直在赶路,实在是太累了,感觉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如今总算能稳定下来,不睡到晚上他都不想起来。
果不其然,等他披着外衫从床上起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月亮高悬在月空,披散下来的长浸润在空气中,不一会儿就变得微凉。
左安礼正站在他的小院子里,负手遥望夜空,似在沉思着什么。
听到开门的响动,他转过头来,借着月亮的清辉粲然一笑:“你醒了啊。”
白谨有些不好意思,垂着眼睫嗯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在这等的?”
“才来,就是要喊你起床用膳了。”左安礼轻声道:“睡了这么久,晚上该睡不着了。”
白谨皱眉,担忧道:“不会大家就等我一个了吧?”
“没有,怕你不自在,所以让我专门给你带了吃食过来。”左安礼从背后拿出一样东西。
白谨定睛一看,才现是食盒。
左安礼提着它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揭开盖子,热腾腾的饭菜香气就逸散在空气中,勾起白谨的馋虫。
他从上午一觉睡到现在,错过了午食,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左安礼现在把饭给他亲手送过来,简直是救人于水火之中,这他不感动才怪呢。
白谨犹豫了两下,就顺从本心坐在凳子上开始炫饭,至于在老攻面前的偶像包袱,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这玩意儿。
“京城有宵禁,吃完了睡不着就看看书,要是想要我陪你聊天的话也可以。”左安礼撑着下巴,直直地看着白谨干饭。
他们家小时候就挺喜欢看对方吃饭,吃得很香,老是能让他们看饿,接着就多吃了几碗,现在也不例外。
至于是食欲上的饿,还是其他方面的饿,那就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白谨将口中的饭咽下,挠了挠脸蛋,不好意思但又分外坚定地说:“我想让你陪我说话。”
左安礼笑得格外灿烂:“好。”
白谨用过饭,一张帕子就递到了他手上,左安礼照顾白谨的心情,没有自作主张替他擦擦油乎乎的小嘴。
他在收拾白谨刚才用过的碗筷,装进食盒里,动作慢条斯理,举止文雅。
白谨擦了擦嘴,觉得好像有个这样温柔的人陪伴一生也不是特别差。
虽然是年下,但除了在亲亲抱抱方面冲动莽撞、热情奔放了点,其他方面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对他也很温柔体贴。
细数左安礼的优点,白谨一时间都还说不完,眸子水润润地盯着左安礼看。
“我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青奴,别这么看我。”左安礼眸色微暗,声音充斥着危险。
白谨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羞怯地小声说:“那个,大晚上的应该没人会看见,亲一下明天早上就消了。你……要亲嘛?”
说完他就垂下眼睫,不敢去看对面人是何种情态,却没听见动静。
白谨抬头不解,却被对方狠狠地拉进了怀中,动作竟是难得的粗暴。
在月色朦胧下,在漫天星光下,他们接了一个在晋江不允许描写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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