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到他不爽地嘁了一声,神使身份加强的听力告诉平野悠梨他在嘟嘟哝哝说怎么被冲上来了。
像是才现身旁站着人,他慢慢转过头。
平野悠梨看到他本来略带不爽的表情突然眼睛一亮,站起来走向她,握起她的手期待地说:“呐呐,是缘分吧美丽的小姐您因为缘分出现在这里和我相遇,可以邀请您和我一起殉情吗”
“驳回,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和你一起殉情啊”看着眼前奇怪的人平野悠梨往后稍微退了一步,“既然你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虽然有事我大概率也会打完报警电话直接走。
“内,小姐您是剑客之类的吗”他头还湿哒哒地往下滴着水,选择性无视了平野悠梨说的话。
诶,是因为最近和甚尔练剑练出茧了吗
可恶,美少女的手要一去不复返了吗
平野悠梨歪了歪头“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重新握住平野悠梨的手,冰凉的指尖摩擦了她袖管口的地方,袖子被他轻轻带上去了一些“那,为什么剑客小姐会拒绝我呢”
似笑非笑地碰触着她因为生长而逐渐变浅的疤痕,缓缓开口“你和我”
“才不一样。”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话,平野悠梨语气生硬地打断他,甩开他的手,看到风衣男眼中划过一丝有些浮夸的受伤,又放软了语调:“起码现在不一样了。”
一定要说这一刻平野悠梨从他鸢色的眼瞳里看到了什么的话。
是茫然但又惊喜。
“咕”肚子叫的大声,风衣男用忧伤的语气说:“好饿哦,这个月的钱包也已经第三次被水冲走了”
然后就直直地盯着平野悠梨。
不是,你才自鲨未遂完就忧伤肚子饿这像话吗
话说你的三次不会都是自鲨未遂吧,这到底是你自鲨还是你的钱包自鲨
“真拿你没办法啊。”虽然自己知道面前的男人绝对是个奇怪的人没跑,但是他的外表也很有欺骗性。
看了眼跟在身边因为自己答应了请客吃饭就瞬间开朗的风衣男。
易碎感。
注意到她视线的瞬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指了指自己:“太宰,太宰治,我的名字。”
就因为多嘴的问了一句太宰喜欢吃什么,现在被带到高级日料店看侍者剪松叶蟹腿做刺身的平野悠梨总觉得自己上了什么当。
在戴眼镜的男人嗙一下拍桌子一边嘴里念叨着什么绷带浪费装置你可让我好找、什么你到底要浪费我多少时间之类的话一边揪起太宰衣领乱晃的时候。
平野悠梨缓缓吐出四个字:“饭托x2”
“才不是啊。”被疯狂摇晃的太宰治转过头声音颤抖地回答她。
戴眼镜的男人闻言站直了身体,推了一下因为用力揍太宰有些下滑的眼镜:“这家伙肯定和你说了什么殉情之类的话吧,请不用放在心上,这顿饭我会负责。”
“说实话,更像饭托了。”平野悠梨认真地点点头评论到,“不过反正你认识的人也来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剑客小姐”太宰治忽然提高了声音:“剑客小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平野悠梨顿了顿:“就叫剑客小姐怎么样,反正名字也没什么意义吧”
太宰治闻言微愣,随机又加深了他的笑容。
不过说起来,早在太宰治刚刚偷拿走她手机又悄悄放回她口袋的一开始就注意到了。
没有阻拦的原因可能是
他像在求救。
不是因为缘分什么的,河流的流向也不会把他冲到那里。
可能是悄悄把号码存到通讯录之类的吧
这种被赖上的求救,除了自己也会被轻易拉下深渊的情况外,平野悠梨并不会去拒绝。
就像当时的森下太太没有拒绝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