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乳上紫葡萄宛然如生,已非他所留。
这首《酥乳》我百度了一下释义,看到几个说法都把紫葡萄理解成乳头。我不认可,我自己理解的是欢爱过后留下的痕迹。诗的上阕事已经做完了,到了下阕浴罢两句:洗完澡身子光滑如灵芝,之前郎君爱抚留下的痕迹更加明显,一颗颗似紫葡萄。不知道我理解的到不到位,欢迎指正。
仇璋一心想见温夫人,情况未明,不便以官身上门,托付嫂子杨仙儿代为筹画。杨仙儿交际甚广,探听得知温夫人的好友白夫人两日后庆生,她原和白夫人不熟,她的密友崔夫人和白夫人有交情,崔夫人得了白夫人请柬,携上了杨仙儿。
席间,杨仙儿着意与温夫人亲近,相谈甚欢。第二日下帖子邀温夫人前来做客。
仇宅花厅,二人聊的正投机,仇璋走了进来,“见过嫂嫂。”
随后向温夫人施礼,“温夫人。”
突然见到男丁,温夫人微微不自在,勉强维持礼数。
杨仙儿介绍:“这是我家小叔,在万年县任县丞。今次邀温夫人前来,实是他的主意。”
“想见我的是仇县丞?”温夫人吃了一惊,“我和仇县丞素无交集,仇县丞为何……敢是犬子得罪了仇县丞?”
“我和令郎常在一处吃酒,听他讲温夫人似有惊悸之怔,夜里噩梦连连?”
温夫人脸色一白,“这是前阵子的事了,汤药调理下,已经好了。”
“敢问夫人,何以突发惊悸?”
温夫人愈发莫名其妙,耐着性子回,“大夫说和受惊有关。”
“温夫人受了什么惊吓?”
一连三问,温夫人脸色不快。
“莫非和此物有关?”仇璋缓缓推过去一枚莲花十字。
温夫人大惊失色,从座位上起身,“我得走了。”
杨仙儿一个眼神递过去,丫鬟立时合上门。
温夫人由惊转怒,“你们叔嫂这是什么意思?”
“温夫人稍安勿躁。”杨仙儿施施然行至温夫人身旁,挽着她手臂,“文璨有几句话请教夫人,夫人别有压力,权当聊天说话了。”
“我没有什么话好同你们聊。”
拨开杨仙儿的手,欲行离开。仇璋道:“夫人想走,我们拦不住。有桩人命案子牵涉到大秦寺,夫人今日不肯配合,他日只好传唤夫人到县衙调查。”
温夫人听仇璋说到人命案子,震了一震。脚下有些不稳。
杨仙儿就势扶她在椅上坐下。
仇璋趁她神思不属,连声发问,“五月十四夜温夫人是也不是在大秦寺,当夜大秦寺遭贼,其后不久,二贼双双殒命,温夫人知不知情?”
温夫人忙问,“仇县丞方才说的命案指的是这一桩?”
仇璋眯眸,“夫人以为哪一桩?”
温夫人自知失言,抿唇不语,明显松了一口气。
仇璋心惊,方才他提到人命案子,温夫人紧张,得知是朱滕丁酉春的案子,紧张乍缓,那么她以为的是那哪一桩?雷万钧案?
“夫人知道雷万钧吗?”
温夫人一副茫然神色。
“仇县丞说的人我不认识,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帮不上仇县丞的忙。我想回家了,请仇县丞莫再来相扰。”
“夫人候我片时。”
仇璋吩咐下人取来纸笔,寥寥几笔一副小像跃然纸上,笔画虽简,形神兼备。
“夫人请看,画上之人是否识得?”
温夫人一见之下,骇色盈满双目,“此人……此人……”
“此人正是雷万钧。”仇璋缓缓道来。“他的尸体五月十六日清晨于东市被发现。”
“不可能!”温夫人大叫出来。
这一来连杨仙儿也看出有问题了。
“死在大秦寺的人,两天之后出现在东市,的确令人匪夷所思。”仇璋悠悠道。
“你说什么?什么死在大秦寺?”温夫人已经慌了。
“雷万钧不是死在大秦寺么?当时夫人不是也在场吗?更有甚者,”仇璋说,“是夫人杀了雷万钧。”
仇璋这样说只是想恐吓温夫人,逼她说出当晚见闻,完全没怀疑到她身上。温夫人听了这话,胆裂魂飞,大叫大嚷,“不光我,还有其他人,我只是轻轻插了一下,他们是下了重手的。”
她情绪激动,言语奇怪,仇璋初时不解,联想到雷万钧尸体上深浅不一的九道伤口,刹那恍然,“还有八个人,他们是谁?”
“我不知道,他们都带着面具,我脸上也有面具。我们互不相识。是吉和主教叫我们干的,说这样可以赎罪。”温夫人惊慌之下,仇璋问什么她说什么,不加思考。
仇璋觉得他触及真相了,正欲趁胜追击,温夫人不慎打翻了茶盏,夏天,上的凉茶,虽没烫伤,丫鬟们满面窸窸窣窣上前处理。这一打岔,温夫人恢复了冷静。
“仇县丞,我刚刚是惊悸之症发作了,说的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千万别当真。家中还有事,告辞。”
“温夫人杀了人,自为能逃过大唐律例的制裁吗?”
温夫人顿住脚。
“仇县丞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明白,什么杀人,我一个妇道哪来的本事杀人。我已经说了,惊悸之下的胡言乱语,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