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苏让的电话时,迟冬至正对着一碗汤下口,她看看号码,不认识,想都没想就按断了。继而电话契而不舍的打过来,来来回回折腾。
“师傅你电话响了。”
迟冬至翻了个白眼儿,当谁聋啊。手指还沾着冰水溶化后挂在玻璃杯上的水珠,迟冬至接通后甩了甩,一没把握好劲道把电话摔了出去,捡起来后竟然还在通话中。
“喂。”
“你对我意见还真不小,至于拿电话出气吗?”
迟冬至一愣,“哦,苏让啊,怎么了?”
“找你有点儿事,想见见你。”苏让口气不太好,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现在啊,没时间,正跟同事吃饭呢。”
“地址?”
“什么?”
“在哪吃饭?我过去找你。”
迟冬至捂住电话问朱染,“我有个朋友要过来,可以吗?”
朱染点点头。
迟冬至报上地址后一直胡思乱想,实在猜不出苏让找她还有什么事儿,她是不愿意单独见他,正好有朱染在,所以她才报了地址没有反对苏让过来。
苏让来的极有速度,半个小时之内就到达了,两个男人一打照面双双都是一愣,又同时把目光转向她,那眼神里传达着同样一个问题:男的呀!?
迟冬至也没给他们介绍,苏让坐下后,她开门见山就问,“找我有什么事儿?”
苏让不开口,挺不礼貌的看着朱染,哪知朱染坐着一动未动,硬是不知趣的挺着。
迟冬至心里一乐,“这是我徒弟,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没关系。”
苏让额头青筋一跳,忍着气没好气问,“梁夏末最近干什么呢?”
“下部队训练了。”迟冬至眉头一皱,“你没有他电话吗?”
这意思再直接不过了,有事儿为毛不直接找他。
“这孙子干了亏心事儿不敢接我电话。”
迟冬至手里筷子一下就甩了过去,“说谁孙子呢?”
苏让忍不住乐了,“去哪支部队了?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他。”
“特种大队,你进不去。”
苏让拳头握的紧紧的,“这瘪犊子从小就一肚子坏水儿,小时候阴我不够,现在还死性不改。”
迟冬至想说你误会了,不是因为别人,他还懒的阴你呢。可这话她没说,不管怎样,梁夏末一肚子坏水儿这个事实还是挺不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