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团里换了团长,听说是外地调来的,胡小枫不甘心就又去反映了一次,对方是个很威严的人,仔细听了胡小枫的反映,又记录她的姓名,职务,家庭背景。
得知她是军属,团长点点头。“这件事我知道了,如果他真的有以权谋私威胁下属的行为,我一定严肃处理”
没过多久,新来的团长就找所有分管干部开了一次会,挨个谈话,调整了部分的岗位。胡小枫又回到了舞蹈队,只不过不再是上台跳舞了,而是做舞蹈队a队的编舞,给团里的小学员上课。
那时团里已经组织私下谈话,打算搜集证据开除舞蹈队的主任了。
胡小枫既然是编导,就少不了要让他审节目打交道。
男人心里窝囊,抓住一次在后台的机会威胁胡小枫“你行啊你,新来的团长都让你勾搭上了”
胡小枫给小学员扎着头,也不搭理他,等拍拍手人都上台演出了,后台就剩下他俩,胡小枫想干脆破釜沉舟,按下后台放着的录音机按钮,将计就计。
“我勾搭新团长管什么用啊,我现在也看出来了,你是我直属领导,有些事儿只要你不点头,我日子也不好过”
胡小枫三言两语哄的对方承认了过去行为不端,正猴急地想扑倒胡小枫时,岳家老太太来了。
这怎么说得清,这又如何说得清
岳家老太太指着胡小枫气的浑身抖“小鹏,什么都不说了,跟她离婚跟她离婚”
这么多年老太太对自己有偏见,胡小枫寄希望于岳小鹏。
她期待地看着他,想对他解释,岳小鹏站在那里,忽然问她“你跟他到底有事没事”
这一句话,伤害了胡小枫的尊严,想她嫁到岳家十年,老太太一天好脸色没给过自己,现在连带着她儿子也要来质疑自己清白,胡小枫崩溃了。
离婚离婚
她恨岳小鹏的优柔寡断,恨她对自己的不信任,甚至在气头上,都没考虑两人之间还有个孩子,就那么草率的把婚离了。
离婚后,岳小鹏在母亲那里住;胡小枫带着儿子在这边的家住。连她婆婆在夜里突心脏病走了的事情都隔了很长时间才知道。
老太太据说死的时候拉着岳小鹏就一句话“别找她,别找她,将来把儿子要回来,改成你的姓。”
知道婆婆没了,胡小枫懊悔,觉得多少也有自己的关系,想去找岳小鹏道歉,谁知这人就此没了消息。
岳小鹏在钤省的援建一待就是五年,那里环境艰苦,工作开展的很慢,要挨家挨户走访了解村民的身体情况,记录病情。
还要采集那里的土壤,水源,对村民的疫情进行分析,研究攻克方法,在钤省的第三年,岳小鹏回了一次虬城。
虬城却已经大变样。
原来的老邻居老同事都不在了,就连原来的第五防疫医院都已经和市里的医大南院合并,搬了家。
见到岳小鹏,以前保障大队的一个科长见了鬼似的,岳小鹏拉住他,老姜,你跑什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老姜嘴哆嗦着,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岳小鹏失笑,哪传来的消息说我死了
老姜抽根烟缓神,就三年前,说你们这批去援建的下乡赶上爆疫情,全身都烂了,大夫和村民没有一个幸免的
岳小鹏震惊,那不是我们的县城,那是临县,里头也没有虬城去的人
老姜幽幽叹息,不管怎么说,活着回来,是好事。
岳小鹏再想问一问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谁知却被告知胡小枫带着儿子再嫁,去了雁城。
岳小鹏震惊,想去雁城找她,可转念一想又决定放弃。她既然以为自己已经没了,另成家再过日子,何必再去打扰。
在钤省的援建工作还没收尾,那一年,岳小鹏又回了乡下。
在岳小鹏辗转得知胡小枫去雁城嫁的人也是位医生时,同时消息兜兜转转,在雁城的胡小枫也知道岳小鹏并没死。
可那时候她已经嫁进了杜家,是杜家的儿媳妇。
那一大家子人叫她弟媳,叫她三娘,叫她小枫,是从来没有过的家庭关怀和温暖。
也就是从那时起,胡小枫患上精神疾病,产生了严重的抑郁状态。
她背负着对前夫的思念,对杜家的愧疚,每天生活在剧烈的情绪挣扎中。尤其那段时间杜希提出想和她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胡小枫不愿意。
她知道杜希的要求并不过分,也不是逼迫她,可每次见到那一大家子人关心地眼神,胡小枫就愈加痛苦。
这样的自我折磨下,胡小枫选择了自杀。
走时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杜希现以后抱着人往医院跑,可急诊说送来的太晚了,救不过来了。也是因为这,杜希才决定心内科改行,去了急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