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猛不屑地“呸”了一声,道:“明士羽不过是北边蛮夷,只会这些装神弄鬼的虚假把式,不足为惧,只要世子一声令下,我分分钟就能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围在篝火旁的几个士兵跟着起哄,众星捧月般地吹捧陈猛,陈猛一碗酒喝到底,恍恍惚惚间还以为寒北已是他的囊中物。
寒北,寒北……
曹错和韩储站在枯草堆旁,火光都照不过来,韩储道:“陈将军跟随王爷多年,骁勇善战,此行有陈将军在,定能马到成功。”
曹错看着扎堆饮酒的几人,道:“希望如此。”
韩储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猛的后背,此人豪爽潇洒,驰骋沙场,不惧生死抛头颅洒热血,是军中典范,韩储常以为大丈夫应当如此。
火光在韩储眼睛里跳跃,良久,他还是提出了心里的诉求,道:“世子,属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曹错用余光瞥了他一眼,道:“但说无妨。”
“等澹台副将到达之后,属下想与陈将军一同北上,从北边突围。”
“嗯。”
韩储背靠着身后紧实的草堆,含了一根枯草在嘴里嚼,说的十句话里面有八散,如墨的黑径直垂下,木簪落在地上出几不可闻的微弱声响,许卿湖捡起地上的木簪子,拿在手里摩挲着。
曹错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道:“你不给我吗?”
许卿湖挑了一下眉,竟被曹错一个疑问的眼神弄得心下一阵一阵地泛痒,曹错的模样从前就长得好看,如今面相张开了,英气不减,媚意也不减,蹙眉展眉间都勾人心魄,现在受了伤后的苍白面色让他看上去更是眉目含情了一般,说话间嘴唇一张一合间都勾人。
他怎么能长成这个样子?
许卿湖把那支明显老旧了的木簪子递给他,道:“将军欲破城过关,在下愿抛砖引玉,为将军引路。”
此行凶险程度不比他单枪匹马去会钟无牙的时候,水汜当下心头一紧,道:“大人,幽都河……”
“用不着。”不等水汜把接下来的话说完,曹错立马就开口拒绝了,随后把簪子草草地盘在间。
倒是郭瑶不顾曹错的反对,立马就同意了许卿湖的提议,道:“如此甚好,许大人单刀赴会钟无牙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足见其骁勇无比,若是由许大人来引路,定能事半功倍,马到成功。”
许卿湖也说着客套话,道:“先生过誉,我不过一介匹夫,想在将军手底下谋条好生路罢了,哪儿就和骁勇挂上边儿了?”****星夜的鸿雁山天寒露重,曹错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寒冷,但是吸入过多冷空气时,鼻子里仿佛还是有一股铁锈的气味。
陈猛提着刀坐在帐外,和手下围着火堆吃酒,他搓了搓手,道:“这天儿一到了晚上就像入了冬一样,这时候估计竟京街头的湖水里都长满了荷草,寒北却冷得天寒地冻,都说暖风过处万物复苏,可惜这风偏偏不度鸿雁山。”
“谁说不是呢?”一旁的士兵双手摊开烤着火,道:“不但暖风不度鸿雁山,就连天意都不向着我们,还记得先前世子带着咱们弟兄们一路北上,何等的风光?差点一把火就烧到明士羽的老窝去了,谁知道突然起了西风,愣是把火给吹到我们这边儿,搞得我们狼狈撤退,险些就葬身幽都河,这风向,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怕是也料不准。”
陈猛不屑地“呸”了一声,道:“明士羽不过是北边蛮夷,只会这些装神弄鬼的虚假把式,不足为惧,只要世子一声令下,我分分钟就能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围在篝火旁的几个士兵跟着起哄,众星捧月般地吹捧陈猛,陈猛一碗酒喝到底,恍恍惚惚间还以为寒北已是他的囊中物。
寒北,寒北……
曹错和韩储站在枯草堆旁,火光都照不过来,韩储道:“陈将军跟随王爷多年,骁勇善战,此行有陈将军在,定能马到成功。”
曹错看着扎堆饮酒的几人,道:“希望如此。”
韩储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猛的后背,此人豪爽潇洒,驰骋沙场,不惧生死抛头颅洒热血,是军中典范,韩储常以为大丈夫应当如此。
火光在韩储眼睛里跳跃,良久,他还是提出了心里的诉求,道:“世子,属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曹错用余光瞥了他一眼,道:“但说无妨。”
“等澹台副将到达之后,属下想与陈将军一同北上,从北边突围。”
“嗯。”
韩储背靠着身后紧实的草堆,含了一根枯草在嘴里嚼,说的十句话里面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