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快跟上队伍。
……
安绮这一觉直接睡的昏天暗地,一直到了午时才起来,整个人显得神情恹恹的,无精打采。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立夏端着铜盆走了进来,见到她醒了语气欢快。
“姑娘,您可算是醒了,吓死奴婢了,您这一觉睡的也太久了些,若是再不醒过来,奴婢只好去请大夫了。”
实际上是去东宫找太子殿下。
“我无事,什么时辰了。”安绮看了眼窗外黑沉的天空,雨还在下,也实在是分不清什么时辰。
“回姑娘,已经午时了,您昨晚就没用晚膳,厨房已经热了粥,您洗漱一下前去用吧。”立夏面色平静回答,刻意没有提到昏迷的贺延之的事情。
安绮却是不会忘,她点点头,拿起桐盆中的锦帕拭了拭脸,语气淡淡。
“贺延之怎么样了,走了吗?”
立夏咬了咬唇,很是不想说,但是瞥到姑娘那冷淡的脸上,心中一怵,还是不情愿道。
“他……他在外面站了一宿,今早晕在了门前,但是已经被他们的人给接走了,估摸这个时候已经在医馆了。”
“姑娘,您可不要自责心疼啊,您都说了让那个贺延之回去,是他自己找虐非要在雨里等着,他这就是故意用苦肉计想让您心软。”
安绮,“我为什么要愧疚,你都说了是贺延之自己愿意被浇,身体是他自己的,病了痛了受罪的也是他,跟我什么关系。”
“姑娘,您……真的这么想吗?”闻言,立夏反而有些不可置信的迟疑问。
“嗯。”
安绮此时心里的确有些不舒服,但是理智却是占据着上风,她绝对不会回头再和贺延之牵扯不清。
她相信,心底剩下的这份不舒服也终究会被时间冲淡,让她今后能够平静的面对贺延之,就如同其他人一样。
这时门外传来老张的声音。
“姑娘,太子殿下来了,此时正在花厅,殿下问您方便去见他吗?若是不方便他便改日再来。”
“让殿下先等一会儿,我先洗漱一番。”
安绮虽然也不想见京墨,但是她才刚刚求了京墨帮忙找府邸,失忆中又多亏人家照顾,她良心上做不到对他如对贺延之一样绝情果决。
说完这句话,她坐到了妆奁前,立夏一听她要去见太子殿下,眼睛亮晶晶的,立即上前。
“奴婢帮您梳妆。”
“简单绾一个髻就行。”
立夏刚刚升腾起来的兴奋的小火苗又被无情的捻灭了,原本想大展拳脚最后变成了委委屈屈绾了个简单的髻。
完全体现不出她的厉害。
等全都收拾好后,已经是半炷香时间过去了,花厅的京墨已经喝完了三盏热茶,但他依然纹丝不动。
面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只是眼神不时朝着门口方向瞥去,这才泄露出了他心中的几分焦急。
已经一个晚上零五个时辰没见到安安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起码四个秋天过去了。
思念如江海滔滔不绝,越堵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