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戈疼得跺脚,另一只胳膊伸上前,伸手把沈铎捞了上来。
沈铎趴在瓦片上,大口喘着粗气:“都到了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了,还要求我讲义气?你讲理不讲理啊!”
“不不不。”赫戈摆摆手,不小心扯动了手心上的伤口,疼得他斯哈一声。
“我可从没说过,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他看了看自己手心的伤口,从里面衣服的袖子上扯下一块儿干净的布料包好,“只不过受朋友所托。来打你一顿。”
“你还有这么有病的朋友呢?”沈铎爬起来捶了两下自己的腰,“果然物以类聚。”
赫戈对中原文化一知半解,听不太懂沈铎这话里的意思,他吸了吸鼻子,也没多问。
正当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远处的屋顶上传来猎猎风声,有点儿内力的人都能听出来,来人内力极好。
轻功好,才能飞得快,飞得快,才会带起一阵阵风声。
沈铎竖起耳朵听了听,一张脸皱成一朵菊花:“你都把我打成这样了,还找了帮手来接着揍我呐?”
“你别乱说。”赫戈也竖起耳朵,“我从来都是一个人,说什么‘帮手’不‘帮手’的。”
“不是你的同伙?”沈铎站起来往传来风声的方向看了看,没看见半个人影。
看不见人影,说明离得远。离这么远都能听见风声,这得飞得多快?
赫戈瞪大眼睛,看着沈铎。
沈铎也瞪大眼睛,看着赫戈。
“真不是你叫来的帮手?”
“真不是你叫来的帮手?”
二人异口同声。
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发现对方确实不是在说谎之后,气氛开始冷硬起来。
会是谁来了?
杨柳穿着佩儿的衣服,低着头直接往福宁长公主的正殿走。
这个时候,福宁长公主八九不离十是在正殿的佛堂里。
剩下的那一二成可能,就是她在外屋用晚膳。
紫祥宫的宫人们进进出出,各个脸上都是紧绷着,不见一点儿喜色。
杨柳低着头进去,一路上没敢抬起脸,怕被人认出来。
进了正殿之后,果然被她猜了个正着,福宁长公主就在正殿。
只不过,她没在佛堂,也没用晚膳,一个人孤零零站在窗户边儿,攥着手帕擦眼泪。
“本宫早知道,你会回来。”她回过头,跟正好站在后面看着她的杨柳四目相对,“回来就好,我正想找人说说话。”
杨柳走过去,站在她身边往窗外看,院子里的宫人们来来往往,看着却不像是在准备长公主出嫁的事宜。
倒是有几个小太监爬到高处,把才挂上去不久的红帛摘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杨柳问道。
福宁长公主擦干净脸上的泪,缓缓说道:“我这亲事,成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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