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和小时候一样,一对感情甚笃的兄妹而已。
这一刻,他甚至为生出的龌龊念头狠狠唾弃自己,咧嘴一笑,他开始准备其他的东西。
与此同时,南知意的感觉也并不好受。
纪泽清接触她的时候,哪怕碰触到敏感的位置也没觉察出不对,可此刻裴西州只是拿着棉签,轻拭伤口,一股不该萌生的酥麻一片片的顺着神经蔓延开。
混着伤口的疼,又疼又麻又痒,好似羽毛轻蹭心尖儿,撩的她整个呼吸都不对劲起来。
血液好似被强力泵着,疯狂的涌向四肢百骸。
她只能屏息静气,努力把这种感觉给屏蔽,但是没用当她不经意抬眸,瞥见裴西州白皙挺直的鼻梁,以及从他潭底倾泻而出的温柔眸光。
一股不受控制的羞意从心尖颤栗而出,细密的抖颤着,让她撑在沙发上的纤细手臂都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哥哥……”
她轻声溢出的声软糯的跟小猫叫一样。
裴西州抬眸。
瞬间怔住。
南知意就像一朵迎着羞涩绽开的娇花,灯下雪白至半透明的小脸儿上,此刻却浮出一层细密的汗,一股香气似是从肌肤的毛孔中渗出来一般,氤入呼吸中。
而香汗淋漓的脸颊上,浮出淡淡的薄粉,就像是最上好的胭脂,衬的小丫头如一个吸人精气,又纯又欲的精灵。
刹那间,裴西州的眸深涌如海,喉结快速滚动了圈。
“……怎么了?”
原本沉洌的嗓音,此刻俨然是喑哑透了。
明明是再正常的对话,偏偏撞入彼此的视线,暧昧就从身体的每一颗细胞,从空气的每一个因子,疯狂的滋生着。
“可、可以了。”
南知意一开口,觉得嗓音就像被拧了一把,又细又颤,稳不住平时的音调。
脸颊和耳根更是隐隐觉得烫了一片。
她飞快的将裙摆放下,遮住了伤口。
裴西州没再坚持,因为……
他意味不明的垂眸,只一眼就飞快起身。
南知意只觉得眼前掠过一道昂藏的身影,还不等他开口,裴西州已经拾阶而上,上了二楼的浴室。
门板“砰”的重摔而上。
让不明所以的南知意心脏也跟着重颤了下。
接下来纪泽清做检查的时候,她耷拉着脑瓜,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
害怕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哥哥,一颗心在胸膛下七上八下的不安着。
纪泽清检查完毕起身,听说南知意要离开,提出要送她。
南知意没拒绝。
只是在车子驶出别墅的时候,迟疑了下给裴西州拨了个电话,很奇怪,一向是秒接的哥哥这次却直到铃声结束都没接。
无声无息的失落蔓上心头。
南知意咬着唇,给裴西州的微信留言。
“哥哥,我走了。”
裴西州没回。
半路上倒是接到了陆砚母亲丁芷柔的电话,“栀栀,好几天没给阿姨打电话了,来美容院做sa。”
听到丁芷柔的话,南知意有点怔忪。
她和陆砚要离婚的意愿是在裴家表达的,那场宴会丁芷柔和陆砚的父亲陆承景没有去。
但是上流的圈子就那么大,他们必定也听说什么了。
和陆砚七年的感情,南知意不但和陆砚的感情甚笃,甚至和丁芷柔的感情也很好。
丁芷柔性情温顺,原生家庭并非名门望族,而是陆承景在大学认识的,是一个双职工家庭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