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嘟噜噜”声后,门板应声而开。
翌日。
南知意是在刺痛中清醒的,身体仿佛被撕裂,全身的肌肉泛着酸。
掀开眼帘,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陆砚放大了好几倍的俊脸,他阖着薄薄的眼皮,在阳光下好梦正酣。
南知意悚然。
“陆砚,你怎么在这!”
话音落下,尾音突然消了音。
她鹿眸圆睁,不敢置信的看着,白皙的身体遍布密密麻麻的吻痕,不着寸缕的曝光在空气中。
而身侧的陆砚,状态和他一模一样。
好容易撑着酸软的身体起身,腿下一片刺眼的红,紧紧的搅住了心脏。
她和陆砚发生关系了?
“嗯?”
身侧陆砚掀开惺忪的眸。
下一秒,棉被掼着风声越过他的身体,棉被被一双纤白颤抖的手牢牢抓着。
南知意俏丽的脸骤冷。
“陆砚,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陆砚被指责的一滞,下意识要辩驳,可南知意抖若筛糠的样子,瞬间揪住了心。
再定睛,他光裸的身体,南知意裸露在棉被外纤白小腿上细密的吻痕,以及棉被旁一片刺眼的红,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
他和南知意,发生关系了。
“栀栀,抱歉,我……”陆砚下意识要安抚,手指烦躁的爬了爬头发,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最终,无措握住她颤抖的肩头,“我会对你负责,栀栀,我们婚礼即刻提前!”
一墙之隔。
宁溪双膝跪地,颤抖着哭泣,却还是仰着头看裴西州。
“西洲,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爱你,我不需要你负责,只要你不抛弃我,还让我当这个女朋友,我愿意无偿和你续约到地久天长。”
几步之遥的沙发上。
裴西州单臂撑着额头,浓密的发丝被嶙峋修长的手指捏紧,戾气如风暴般在他的深瞳内徊还。
整个房间弥漫着窒息的空气。
明明不是她……
可事实就是他睡了宁溪,把宁溪当成……给睡了。
裴西州睥睨着宁溪,嘴角一片讽刺,而后倏然起身,单手纽上西服一粒扣,弯腰捞起放在扶手上的金丝边眼镜。
两条逆天长腿经过宁溪的时候,甚至没分半缕余光。
对她的哭泣忏悔,全然视若无睹。
宁溪看着那道高峻背影消失在眼前,蓦地捏紧拳头。
“即便证据确凿,你都不肯负责吗?裴西州,可惜事情不会如你的愿呢。”
下一秒。
走廊骤然传来诧异的声音。
“西洲,你嘴角是怎么了?”
宁溪眼底的意划过,而后起身,拉开门板,从容面对裴母。
“苏阿姨,都怪我……”
脸庞上流露出的娇羞和尴尬,让空气寸寸暧昧。
裴母瞬间明白过来。
太好了。
盼着裴西州早点和宁溪早点结果,这会终于等来了这一刻。
她箭步上前,在两个人阻拦之前,踏入房间,在看到床单上的血色后,嘴角快要翘上天。
“太好了。”
“溪溪啊,我回去就和你爸妈约时间,虽然你们小年轻现在开放,但婚事还是早点敲定好。”
宁溪无措又娇羞,抬起眼看了眼裴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