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了心底地疑惑:“你是有什么黑发偏好吗?”
西索拿着吸管搅动酒水的手一顿。
他的眼神先是不解,然后又领会到了塞西诺的意思,嘴角弧度便慢慢加大:“哎呀,你难道是在吃醋吗?”
“我多余问你。”塞西诺回了个白眼,一口喝掉杯中剩余的鸡尾酒,“你收敛一点。如果有一天,你被人追杀横死街头,或者人被揍得体无完肤出气多进气少,都是你自找的,一点也不稀奇。”
“那真是借你吉言呢。”西索的五指在吧台上点了点,“到时候可要麻烦你替我收尸啊?”
“那他呢?”准备离开的塞西诺认下了收尸的差事,但冲角落抬抬下巴。
“他负责杀人报仇。”西索回得理所当然,“我总不能指望你,对不对?”
塞西诺和伊尔迷遥遥对望。
对方像是共频到某种潜在共识一样,冲着塞西诺点了点头。
没用的默契增加了。
032
距离上次出外勤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塞西诺终于找到部门工作联动的机会,再次从帕里斯通身边离开。
“你在怕什么呀,塞西诺。”
只有两人的时候不再维持笑脸的帕里斯通、看着整理完工作日程就要离开的塞西诺,脸上浮现出一个探究的表情。
“这一个月我们‘坦诚相待’的日子不是很愉快吗?”
与其说是坦诚相待,不如说是装都不装了吧?
在发现笑脸、暗示、引导都对塞西诺作用不大后,姑且还是需要塞西诺工作能力的帕里斯通彻底在她面前放飞了自我,总是会把对别人算计的那一面赤|裸裸地摆在塞西诺面前。
这未尝不是他应对她的一种新策略?
塞西诺对他一如既往的保持警惕。
“您想多了。只是一些必要的工作联动而已。”话说到这里,塞西诺想到这段时间在总部大楼里的跑上跑下,“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希望您多少动用一点副会长的权力,劝谏会长做出一些适当的改革。像猎人协会这样几乎拥有国家级限权的民间组织,其组织性纪律性却能差到这种程度,真是普天之下头一份了。”
“真是说到我的心坎儿上了。”帕里斯通双手交叉按在了胸口,然后做出无奈的模样,“这正是我的追求啊,可惜他们都不理解我。会长这个人活的年岁又久实力又强,实在是很难体恤到我们这些年轻人工作的辛苦呢。”
“您不要偷换概念。”塞西诺在离开办公室前拆穿他,“我说的是组织架构问题,它固然和会长的作风有一定关联性,却未必是您真心要解决的方向。”
“那我的方向是什么呢?亲爱的塞西诺。”帕里斯通仿佛在用轻柔的语气挽留她。
但看看他面无表情的脸。
果然只是在给人制造错觉。
“您觉得我关心吗?”塞西诺点点自己,“否则也不会选我当您的秘书啊。”
目送穿着西服半裙套装的塞西诺离去,帕里斯通欣赏着她轮廓优美的剪影。
“不关心吗?”
“整天您啊您的,真疏远呢。”
“总会让你上心的。”
------------------------------
出于工作需要,塞西诺今日和十二地支的丑牛米哉斯顿先生一起工作。
不得不说,他真是一位具有情绪稳定、有工作方法、还罕见保有大量常识等美好品质的工作伙伴。
他这样的性格及行为模式,既让他拥有了可靠感,却又无形当中削弱了他人对其行为决策的判断难度。
所以很明显的,即使在工作过程中他也表现出对猎人协会如今出现的诸多问题有个人意见,但他不是一个大刀阔斧的改革派。他在工作上的协调性让他有时会成为那个帮尼特罗会长擦屁|股的人,却无法动摇尼特罗会长的决定。
“哎,这个世界真是对温和的人不太友好。”塞西诺在工作结束时不由得感叹道。
“是啊,这样的处理办法也只能是不得已而为之。”米哉斯顿明显还在顺着今日工作的思路走,以为塞西诺的感叹是对工作内容的有感而发,“像这样的公共事件处理,诉诸暴力永远是最下成的办法。可是那些掌握权力的人却只看到暴力是最有效的办法,完全不去管破坏性的后果。”
塞西诺和米哉斯顿在一起下班的路上稍微交流道:“米哉斯顿先生,有想过适当劝说会长整顿一下协会内部的工作模式吗?说实话,以我最近一段时间的感受来看,协会这样本身特性就决定其结构松散的组织,如果上层还没有一个明确有效的工作模式或者说规章制度的话,管理难度只会随着规模扩大与日俱增。”
“我同意你的部分观点。”米哉斯顿并没有因为塞西诺是副会长的秘书就不和她讨论这个问题,“但尼特罗会长有其自己的打算,我认为在他领导下进行适当修正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毕竟大多数职业猎人,从拿到执照的那一刻起,唯一能接受的‘束缚’也不过是‘猎人十条’而已。”
米哉斯顿的意思是,职业猎人的管理难度本就高,有会长这样实力强劲的人服众的情况下,轻微的改革举措才是最适合的。
这样其实就像塞西诺一开始被米哉斯顿误会的话一样:对温和的人不太友好。
协会的弊病对于不在乎的人从来也不是阻碍,阻碍的永远是遵循制度做事的人,如果长期不改善的话,他们体感会非常不好。
在这段时间里,她基本接触到了除金富力士以外的其他十二地支,能明显发现猎人协会的这个高层体系能够运作下来,完全依托于这些人高于常人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