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润白泽的胳膊伸出来,手心和指关节,腕关节全被熏地粉红粉红,顾芒看着那根漂亮的胳膊,把睡衣放在上面,听完轻声的道谢,末了迷茫地回到床上。
怎么回事,感觉氛围怪怪的。
阮秋赤条条地站在蕴郁的水汽之中,无神的眼睛盯着面前的镜子,眼前却还是一片虚无,他无声咬唇。
若是能看到镜子,就知道身上哪里有疤痕,哪里又有缺漏,现如今却只能两眼一抹黑。
他先捧着睡衣把脸埋进去,深深嗅了一会顾芒的味道,之后才慢吞吞地把那件明显大了他一圈的睡衣套在身上,心一横,又解开半边扣子,最后把腰间的带子扯得东倒西歪,赤脚走出了浴室。
顾芒正低着头看军书,相比刚才的专注却有点心不在焉,突然一阵带着热气的甜味传来。
他心里一跳,愣着抬眼,入目就是一对白里透粉的膝盖,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上,阮秋的腰被根带子松松垮垮地绑着,这根带子自己戴时刚好转腰一圈,放在阮秋那杆漂亮瘦韧的腰上足足绕了两圈半。
再往上是。。。
顾芒不往上看了。
“。。。殿下?”阮秋悄咪咪地又扯开了一些,还想问顾芒为什么不看自己了,忽地觉得光溜溜的肩一暖,顾芒直接把外套披上去裹紧。
“别冻到了。”顾芒语重心长地说。
阮秋:。。。
“今天换药了吗?”
阮秋摇摇头,摸索着拿来纱布和药膏递给顾芒。
顾芒一边拆开新的纱布一边说:“每天都要记得换药,嫌麻烦也不行。”
阮秋全身被刚才顾芒的外套裹得严严实实,脸蛋本就被水汽熏地红,此时整个人被顾芒味道包围,更是骨头酥软,软绵绵地应了一声,又轻声道:“殿下,我不会。”
不会自己换,只能您给我换。
顾芒摸了摸下巴,认真帮忙想办法,道:“你可以找跟你同营寨的战友给你换,很简单的。”
帮助培养建立同窗友情也是个好方法!
阮秋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心里悄悄给自己壮了壮胆,攀上顾芒的脖子,极小声地道:“殿下,我快到第一次|情期了。。。”
他的|情期很迟,也多亏了很迟,之前被人折辱时没有|情期困扰,不然他根本不知道脏掉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脸面陪在顾芒身边。
顾芒很显然愣了一下,他没听清:“什么?”
什么钱期,在跟他要工资吗?
阮秋见顾芒没有推开他,抿着唇轻咽了一声,营寨的光有些暗衬的他的脸明一面暗一面。
平常人第一眼看到阮秋是不会太关注他的样貌的,他的身世,残疾,出身等等任何什么都比之更引人讨论。
只有顾芒能看清那张漂亮精致到简直让人羞于直视的脸。
顾芒失神地想,还好自己长的也不赖,不然连看都不敢看,这可怎么整。
阮秋不知哪来的胆子,膝窝抵在床面上,顾芒又没有防备,就这样被他带着仰面躺在床上。
阮秋第一次这样居高临下地跨坐在他腰上,两腿微微收紧。
等,等一下。。。不太对劲吧?
顾芒脑子有点懵,这是个什么姿势??钱要这么?
阮秋的胳膊撑在顾芒胸前,垂下头,几缕过长的丝落在顾芒脸上。
搁在平时,他是万万想不到自己有这样大的胆子的,可能因为离得太近,摄取顾芒的信息素味道太浓,顾芒没有撒谎,算算日子,记得自己是在秋天出生的,临近他的第一次潮热了,情期快来了。
夜色也太浓,他有些情不自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