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月亮很圆,抬头看天空,月亮逐渐模糊,眼尾被泪水蛰到刺痛。
都结束了。
沈定辙追到门口,被匆匆赶来的虞长青拽到绿化带旁狠狠揍了一拳:“想揍你很久了!”
“让开,我要找他。”
“打赢我再说。”
景致逸没想拦着,站在一旁摇头。
一早大,虞添识打开门看到坐在门口的沈定辙,沈定辙满脸伤,衣服撕裂一个大口子,见虞添识开门,踉跄着爬起来:“我……”
“你想说什么?你不是很早就知道我喜欢你吗?你一直装不知道,其实你应该更早知道的,我不会无缘无故想跟你上床,我只是不想你跟我以外的人上床,我去照顾你,是因为喜欢你,你每次来找我,我配合你是因为喜欢你,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
“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是我蠢,我贱,你可以走了,只要一看到你,就想到曾经犯贱的我,我请你,求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别关门,我是想告诉,我也可以爱你。”
“那你为什么以前不爱呢,十七到二十二,五年,我喜欢你五年,你这五年从来没有感受到我的爱意,还是你根本不想知道我的爱意,你现在是在施舍我吗?”
沈定辙急切的想证明他也可以爱虞添识:“不是,我可能很早就喜欢你,只是我自己不知道。”
“不可能的,喜欢一个人不可能不知道,你只是把我当成你的一件所有物,你自信我会永远属于你,有一天你突然现这件物品有自己的意识,你开始着急,这不是喜欢,是占有欲。”
“不是……”
虞添识冷冷打断他:“你还记得你欠我的生日愿望吗?第二个愿望:我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到你。”
门被关上,沈定辙定在门口,消化着虞添识的每一句话。
虞添识在机场的咖啡厅与高佑洋见面:“对不起,真的很抱歉,那天是我口不择言了,我本意不是针对你,让你难堪了。”
高佑洋点头:“我明白的,是我没有先了解情况,你……你别太自责。”
“谢谢。”
“我们还是朋友吗?”
虞添识认真回道:“是。”
沈定辙醉在景致逸的家里,身上的伤青一块紫一块,几天没吃饭,头痛,牙痛,胃痛一起涌过来。
虞添识的电话再也没能打通,信息石沉大海,换着手机打,依旧不通。
景致逸拖着他去看医生:“别死我家里,你在这里待了五天了,连带着虞长青都拉黑我了,他的清吧也不让我进了。”
急性肠胃炎,医生要求住院,沈定辙摸着脸颊:“医生我牙痛是怎么回事?”
“挂牙科。”
这一住就是五天,五天,牙一直痛,睡觉痛,吃饭痛,痛得他每分每秒异常清醒,清醒的时候他一直在想虞添识,想他喜欢自己的每一个细节,想他十七岁的时候喜欢自己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出院当天立马挂牙科,智齿炎,医生叮嘱他等炎症消下去过来拔牙。
当晚去找虞添识,敲半天门没人应,房东老太太在一楼对着他骂:“敲鬼啊敲,那屋人不在,退房搬走了,有事不会打电话?敲敲敲,敲你脑袋。”
转去虞长清的清吧,跟景致逸说的一样,被拦着不让进,服务员对着手机与他的脸来回看:“老板说了,长这张脸的恕不接待。”
一连三天,沈定辙每天到清吧门口询问,没有一次能进去,虞添识电话还是不通,托景致逸联系虞长青,一样被拉黑。
景致逸安慰他:“别担心,虞长青也不见了,那就说明没事,应该是陪他出门散心了,虞长青是个有分寸的人。”
“我得快点找到他,我有话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