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做了很久,久到虞添识嗓子痛,大腿肌肉更是酸胀不已,虞添识轻轻踹了沈定辙一脚:“能帮我清洗吗?”
沈定辙躺在一边享受余韵:“你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
这就是不喜欢的表现,若是他喜欢的人,他一定会抱着他去清洗吧,虞添识又一次狠狠唾弃自己,不明白为什么又将自己送上他的床,总是为了一丁点儿感动满足他的欲望,置自己于最低贱的地步。
见虞添识闭上眼,沈定辙拉他坐起来:“生气了?来,今天我伺候你,背你去洗。”
虞添识拂开他的手:“不用了。”
“不是要我帮你洗吗?怎么又不用了?真不用?”
“不用。”
沈定辙直接将他扛进浴室替他冲洗,虞添识没有吵闹,甚至没有表现出不满,像个木头任沈定辙摆布,心底全是对自己的质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贱,为什么不能拒绝他。
洗完,沈定辙替他吹着头,“饿了,想念你做的面条了。”
“叫外卖吧。”
沈定辙捏着他的腰:“这么晚哪有外卖,你是不想给我做了吧,也行,我去给你煮面,今天轮到我伺候你,伺候到底。”
虞添识惊讶于他会做饭,“你什么时候学会煮面了?”
沈定辙吸着面条:“先说味道怎么样。”
本想说还行,转口为:“特别好吃,比我做的好。”
夸他一次,换来再也不为他煮面,值。
沈定辙满意他的回答:“高佑洋是聿城本地的,周末邀请我去他家玩,他家阿姨煮的清汤面一绝,跟着学会了。”
“你经常去他家?”
“也没有经常,偶尔吧,高佑洋不是经常给你信息吗?你俩没聊起我?”
虞添识抢走他碗里的半颗蛋,吃的没心没肺:“没有。”
沈定辙瞧着他,“你为什么总是不开心,总是死气沉沉的,不像我们这个年纪的人。”
虞添识想了很久,没能回答这个问题,为什么不开心?
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吗?
没有。
没有期待,没有想要的,得不到又割舍不掉,每天被情绪拉扯,要怎么开心。
梁秋仪得知他在鹏城,说是请他吃饭。
虞添识不会拒绝梁秋仪,跟着她去到鹏城最繁华的商场吃饭,令虞添识惊讶的是那天吃饭时被无数路人拍下照片,却没上热搜,安静到令虞添识不安。
沈定辙来找他,闲聊中虞添识提起前几天跟梁秋仪吃饭没上热搜的事,沈定辙敲他脑袋:“当然是我给拦下了,你已经大学了,没必要给你增添麻烦。”
虞添识不是没想过这一点,大学已然是个小社会,刚去那会儿被几个同学针对过,明里暗里嘲讽他高调,沈定辙替他考虑到了。
好像也没那么差,沈定辙一直很好,除了不爱他。
虞添识曾经也问过沈定辙为什么不谈恋爱,沈定辙的答案是不会谈恋爱,不相信爱情。
奇怪的是沈定辙自那年国庆后再也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不恋爱。
大二这一年,生两件大事,第一件,张屿骑单车不小心撞到一位老人,赔了不少钱,张屿一度自责到差点退学赚钱还赔偿款,用他的话说,若不是他不小心撞到人,他爸妈拿着退休金能够潇洒的看遍祖国山水,因为他,家里存款一次性花光,张屿整夜整夜叹气,跟着虞添识做兼职,做了几天被父母知道,遭到父母强烈反对,让他只管好好上学,不用理赚钱的事。
张屿过意不去啊,又不敢让父母担心,虞添识替他出主意,问他会不会写剧本,张屿略为担心,曾听说一些收剧本的工作室收了剧本不给钱,转头又卖给其他第三方。
虞添识告诉他可以帮忙,让他先写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