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任平生也该和周越好好谈谈了。
“周大婶,咳,咳,那个……”
任平生本来想好了,这次说什么都要带钧墨走的。
这么好的学武苗子,不能耽误了。
但他吃了宁家一顿夜宵后,心就有些虚。
孩子在家养尊处优,跟着他去大山里吃苦。
别说家长心疼,他都不忍心。
他要是在宁家待久了,估计也不想回大山里去生活了。
见任猎户说不出话来,周越索性道:
“任猎户,我知道,这孩子轴的很。
如果我不同意他跟你去,恐怕以后还有的闹呢。
我家事多,我总不能时时看着他。
可是这孩子吧,小时候被丢过,吃了不少苦,受过磋磨。
到现在,身体还不大好。
他这说话,也是偶尔说一句,基本上不说话的。
他平日没什么朋友,除了家里人,就是刀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你倒是很喜欢。
我本也该同意他跟你学武。
一是他喜欢你,二呢,是你功夫好,人也好,我家人放心。
但是,这山里的环境很差,我怕他身体吃不消啊。”
听周越这样说,任平生松了一口气。
他大咧咧道:“这个大婶不必担心。
我虽然是学武的,但也略懂医术。
我这个师门,本就是武、医、毒都擅长的。
你就是不说,我也本打算给这孩子先调理身体的。
只有身体底子调理好了,才能开始练习基本功。
不瞒你说,这孩子喜欢功夫,他想来是自己偷偷练习了一些。
他底子空虚,加上练习方法不对,其实已然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不是我吓唬你,他再这样胡乱练下去,恐怕再过几年,身体会大大受损。”
到时候……嘿嘿,恐怕就是神医在世,也回天无力了。”
周越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别是这小子为了收徒唬她的吧?
宋原也会武,他经常来家里,每次都会指导几个孩子一番。
宋大人功夫了得,他会看不出来?
他看出来,肯定会跟自己说这事啊。
宋原是钧墨的朝廷监护人代表,肯定也不想孩子出事吧。
任平生见周越犹疑不定,知道她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