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原的祖父,当年可是花钱如流水,散财如泥沙。
他的老部下,老家的穷亲戚,时不时的来打秋风,或者没了活路来投奔的,老国公爷都会大手一挥,拿钱去。
现在的伯府,好歹由大长公主和宋原支撑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宋原的罚款,跟他的俸禄相比,还是九牛一毛的存在。
院里开始吃饭,院外却已经如风卷残云般吃完了。
众衙役吃了一顿饱饭,很开心。
他们把那一大锅鸡蛋野菜汤喝了个精光,把烤过后酥香的干饼子和馒头也都吃了,还有周越端出去的一盘子野菜鸡蛋煎饼,也都抢了。
摸着鼓起来的肚子,大家心里都对周大婶的好感度增加了几分。
默默吃完饭,宋原也吃的很开心。
宁老爷子看宋原放下碗筷,心说,这小子还真挺能吃,这吃了两个煎饼,七个他们自带的饼子和馒头,还喝了一大碗汤。
看样子,他并没有吃的很饱。
只是,那菜汤实在是美味,不知道大儿媳什么时候有这么一手的好厨艺,自己竟然不知。
他对宋原道:“宋大人,你今晚跟我这小孙子住在一个屋里。
见笑了,我家里实在是狭窄,不能给众位大人都提供住处。
这样,帐篷不要搭在院外了,一会儿饭桌和凳子都拿回屋,我叫垣哥儿把这里打扫一下,铺上一些干草。
你让他们把帐篷移进来,这院子虽然粗陋,但好歹四面有墙,不至于被冷风吹着。
这山里不比你们城里,虽然才过七月半,这晚上已经很冷了。”
推脱不过,帐篷移进来,周越搬了小桌子放到院里的树下。
沏了壶茶,给宋大人和宁老爷子继续喝茶聊天。
宁老爷子很喜欢这个年轻人。
宋大人虽然一看就出身显贵,自己也位高权重。
但他身上毫无骄矜之气,待女人和老人,是极好的。
就着月光和灯光,周越在一旁用小石板写字,教孩子们认字和写字。
纸笔珍贵,不到练字阶段,轻易不会让孩子们用毛笔蘸墨写在纸上。
这里的孩子大多一开始启蒙都是如此。
一开始顶多用毛笔蘸水,在木板上写字,等练得差不多了,才开始用真的墨和纸写字。
周越从后世而来,自然见多识广,她教起这最简单的认字来,驾轻就熟。
渐渐的,把那些衙役也都吸引了过来。
认字结束,周越开始教他们算术。
周越的四个孩子,还有儿媳春娘,甚至刚刚醒来,吃了点饭,紧紧搂着八哥的那个小男孩也过来了。
周越已经教了他们几天了,因此算术越来越难。
她想给孩子填鸭式的教一些东西,以此来测验孩子们的天赋和底子。
不料,这几个孩子,倒是各有特点。
老大清墨,善于做应用题。
周越一开始给大家出了简单的题,别人都抓耳挠腮的,只有清墨,一下子就能抓住重点。
周越只好加大难度,什么鸡兔同笼,什么一边防水一边出水,等级变态的奥数题,都没能难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