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女人的选择
自从小科走了之后,小怡子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令我更加揣摩不透。
我想不明白,论相貌论才能我哪点不比小科强,他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就把她的心勾走了不成?他能给她什么结果,即使为了她而离了婚,那又如何?难道为她抛弃了合法的妻子,就觉得他的牺牲够大了?我这个没有“前嫌”的单身男人,怎么做都比不了他这一点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是否也应该随便找个女人来结婚,然后再离婚呢?
这些毕竟是我的推测,但小科最能感动小怡子的就只有这种程度了,如果他压根儿就不是为她而离婚的,那么就更无法打动小怡子了。如果小怡子这也让他给勾了心,只能说明小怡子的智商有问题。
其实,又有多少女人理智地选择了真爱?
3、以死相逼
我已经很久没约过小怡子了,为了能约到她,我只能找她上次欠我的礼物作借口。
纠缠了几次,小怡子最终拗不过我,答应了我的邀请。可是到了约定的时间,她却失约了。一次如此,两次如此,我去找她理论,她却找借口搪塞我,有时连借口也懒得找了,直接对我说不想去就没去了。后来她每次请教我设计上的问题,我都拿来作约会的借词。但她都一一不予理会。
交往到这种程度,跟市井上的交易似的。
一次她生气了:“我跟你说过的,我们是没有可能的,你不要白费心机了。”
我也生气了:“既然是这样,上次我不理你,为什么你要主动理我?”
“上次主动理你,是想跟你解释清楚那晚的事,是你又多心了。”
“可我当时就跟你说明白了,我已经知道你要怎样的结果了,不会再勉强你的,为什么你要逼我去吃饭,现在却出尔反尔,不承认跟我的关系了?”
“拜托,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了?你不要乱说。上次请你吃个饭,还能代表什么?”
我无语,只恨当时没有这样跟她说:“你这次请我吃饭,我去吃,吃了你得做我女朋友。”但当时还在生她的气,还是没有放下面子,以至于现在抓不到把柄来回击她了。言尽辞穷的我又犯了个大错,竟然这样问她:“我究竟哪里不好,哪里配不上你?”
一句漏洞百出的话,她随便一句就让我哑口无言了:“你没有哪里不好,只是我俩的性格不合,你要知道,并不是优秀的男孩子都适合我的。”
优秀的男孩子都不适合她,那天底下还有哪类型的男孩子适合她?她说这话无疑是想封住我的口,让我无言以对罢了。我想了半天,只能这样回击她:“看来我应该去学坏才对。”
“你去吧,学坏了再来找我。”小怡子突然很恼火地说,“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很累,你去找别人好不好?”
这话说我得毫无轻重,似乎她从来就没在意过我,我的性子给她惹毛了。看见她的桌面上有把小钢刀片,我便拿在她面前晃了一下:“今晚我在超市门口等你,你要是不来,我死给你看。”
4、发疯的晚上
我在超市门口等了一个小时,中途打了十多次电话给小怡子,她都不接。最后一次,她竟然关机了。
原来就算我死给她看,她也一点不在意,我在她的心中一点份量也没有。想想曾经心甘情愿地为她做的那些事,想想她的反复无常,一种被戏谑的感觉充满了我的心腔,我有一种很不甘心的冲动。我本想心灰意冷地放弃,当作没发生这回事似的回去,但我没有这样做,我朝她的宿舍走了去,因为我想知道,此刻的她究竟是在愁眉苦脸还是在气愤难过。只要看到她任一不开心的表情,我都会就此作罢。
但结果不是,我去宿舍找不到她的踪影。我跑去办公室,她也不在。我跑到质检部,竟然看到她跟一个男孩子坐在一块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那一刻,我彻底发疯了。
第三十七章、烟花在路的尽头绽放
1、只求过了今晚
我把质检部的同事全部赶出去,把门关上。
这是有史以来,我在厂里做得最疯狂的一次。平日里,我是如此的守纪沉默,今日却为了小怡子而不怕得罪了许多人。我想,当时就算老板在场,我也会毫不客气地请他出大门去。那一次,我真的疯了。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大声朝小怡子吼叫。
小怡子趴在桌面上,不理我一眼。
我伸手去瓣她:“你抬起头来回答我。”
小怡子还是趴着不动,渐渐地,我看见她的双肩在颤动,她开始抽泣了。
办公室里很静,我感觉世界给定格住了。
过了良久,我意识到是我做得过火了,便向小怡子赔礼说:“你不要哭了,我刚才不应该那么大声地吼你,我向你认错了,你不要哭了好吗,给人看到多不好。”
“我真是倒霉透顶,认识你这个神经病。”小怡子小声地哭着,小声地埋怨着。
“我是真的很在乎你,看见你失约,我很不是滋味,又气你又恨你。你应该知道,我是真心地喜欢你,看着你一次次拒绝我,我真的很心痛。我曾经想过好几次要放弃你,可是我做不到。我只感觉到不能失去你,没有你,我今后无论如何努力拼搏,都是毫无意义可言。”
我竟然这样向她表白了,这种情形,是该表白的情形吗?
“妈的,这关我什么事,我难道就没有选择的权力吗?”也许小怡子气极了,连粗话也骂出了口。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我只有认命了,我决定放弃,彻底地放弃。
“既然是这样,我不会再来烦你了,我向你发誓,今后再也不骚扰你了。之前做了那么多惹你生气的事,就请给我一个赔礼的机会,我向你保证,今晚是最后约你的一次,过了今晚,我再也不会来约你了。”
刚刚犯了一次傻,现在竟然又在犯傻,只因此时此刻的我,看见她的流泪,而心感万分不安与愧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