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额的梢被淋湿了,浅色牛仔裤上也被雨染深了颜色。
“三十号!你可算来了!”老板娘专门等着他,余迢刚进来就被她拉过去,“好宝宝,快去三楼,和上次一样的房间。”
“老板。。。”余迢觉得这样叫他很奇怪。
“哎呀你快去快去。”
余迢问:“是路款冬在等我吗?”
“居然敢直呼路少的名字,你们关系果然不一般。”
“。。。。。。”老板娘戏有点过了。
“不和你耍嘴皮子了,路款冬等了有一会呢,不过今天精神还挺好的,不像是需要安抚。。。我猜就是单纯想你了。”
余迢心道你真是想太多了,他连钱都不付。
一切仿佛重演。
唯一与上次情景不同的,大概就是这次下了雨。余迢一直不喜欢下雨,心情会不受控制地低落,只是不表现在脸上。
路款冬这次穿的是私服。
戴了眼镜,短袖圆领前绣了一朵橙黄色的花瓣,一身修身的裤子在他腿上很好地展现了修饰的作用,他腿型修长,加长版的裤子也还是能露出一截脚踝。配了双黑色高帮布鞋。
余迢又看出神了。
好像路款冬还没毕业,还在十六七岁的年纪里。
就这样轻狂了许多年。
“愣着做什么。”路款冬屈起指弯,敲了敲玻璃面的茶几。
“需要我过来吗?”余迢问。
路款冬沉默了一会,点头。
余迢走过去,坐到了茶几上。
路款冬又沉默了。
“余迢。”路款冬弯下身,手托着下颌,盯着他。余迢在想他这双眼睛笑起来应该很好看,就像被春风吹动的花瓣。
“装傻,是不能引起我的注意的。”路款冬说,“我只会觉得你真傻。”
余迢一愣:“。。。。。。什么?”
“坐我旁边。”路款冬好像把耐心用尽了,“坐茶几上不凉吗。”
“好。”余迢乖乖按照他的意思实行,“是要现在开始吗?”
路款冬今天特意换了这么方便的衣服,看来上次应该是参加了什么聚会赶过来的,高定礼服穿着确实很束缚。
“开始什么?”路款冬问。
“啊。。。。”余迢怀疑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说,好吧,挺难伺候,“就是和上次一样。”
他还惦记着那份钱呢,毕竟真的很多,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路款冬,我最近有好好吃饭,也没有低血糖了。”
“。。。。。。”
“如果这次没晕,上次那钱可不可以给一半”
“余迢,”路款冬抬手扶了下眼镜框,“上次为什么要跑。”
没有兴师问罪的口吻,余迢却觉得怪怪的,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