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试着用它给我手机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接通。”
红官顺手就拨了红喜的号码,但却拨不通,根本无法接收信号。
红喜纳闷地说:“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崇拜者?还是奇奇怪怪的那种。”
“崇拜者?”红官不是很能理解。
“对啊,就是崇拜您的人,或者是崇拜关煞将的人,但又是那种偷偷摸摸的,或许有什么癖好,不然就不会匿名送些老旧的物件过来,还都是不好用的。”
红喜估摸着是崇拜他家先生又有些特殊癖好的人送过来的,这倒让红官想起了褚卫曾经说过的对连古开枪的狂热追随者。
“应该不是。”他从没往这个方向猜测,从前类似的事件也没生,而且对方貌似蓄谋已久,不像是一股脑热做的事。
“哥,您趁热把药喝了吧,等会儿冷了就苦了。”红喜催促着他喝药,韩医生嘱咐过要盯着喝,没盯着指不定就浇花了。
“有糖不怕。”红官打开了相册,里头除了刚拍的几张照片,还有个视频,刚刚似乎没按录像。
“不行的,韩医生说您得减少吃糖。”
“我平时也没怎么吃糖。”
“吃药更不能吃。”红喜较劲了。
红官敷衍了两句,就皱着眉头喝了药。
红喜心满意足地端着碗出去了。
红官注意力回到手机上,迟疑了下才点开了那个视频。
视频画面有些模糊,拍摄的角度更是刁钻,似乎是藏在某个角落的窗纱后,压低镜头偷偷录下来的,虽然看不清视频里面出现的那一两个人,只看到个高挑修长的轮廓形象,但却能清晰听到对话的声音——
“老爷子咽气了吗?”
“快了。”
“遗体捐赠遗书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少爷请过目。”
“嗯,咽气之前让他签了吧。”
……
红官听得瞳孔地震,这两把声音竟然出自连古和褚卫!
这段视频的信息量巨大!
根据谈话内容,至少说明了两个关键点:
第一,连氏集团创始人连海的遗体捐赠,并不是自愿的;
第二,连家父子的关系似乎并不和谐;这个之前红官就有试探过,就不知症结在什么地方。
这段视频要是传出去,势必造成集团地震,除非连古的上位是被底下的人拥护的,否则他这把交椅很难坐得稳。
问题是,连古为什么要将自己父亲的遗体捐赠出去?
而那个寄手机过来的人,给他这么一段视频看,到底是何居心?
以此当作生日礼物,真有够特别的。
视频必然有留底,公开或许只是迟早的事,对连古而言,危机是时刻潜伏着的。
转念一想,有了这段视频,相当于握住了个强有力的武器,他完全可以纵指示,拿连古当枪使……
红官收起了这部旧手机,并给自己的电话手表换上了新卡,又让红福红喜除了咨询闯关的人之外,其他电话一律说他不在。
既然红宅的人已经收下了包裹,相信不久后,寄件人会主动打电话过来,红官既换卡又拒接陌生电话,看似逃避,实则是主动逼人现身,他不信对方比他还能沉得住气。
果然,当天晚上,红官就收到了一封寄件人的信,信中提到了这个视频的价值,似是红官无法估量的,字里行间透着隐忍的嚣张气焰。
红官一把火将信烧成了灰烬,显然自己在这场戏里边,也被别人当枪使了,只是他这把枪会走火,不具备可控性,怕是对方握不住。
晚上,连古打来电话邀请红官一起吃个晚饭,被他一口拒绝了。
“看来,不管我换哪张卡,你都能找得到我,连先生真是好有能耐。”红官的声音听着毫无感情,电话那头的连古却笑了笑说:
“所以就不用那么麻烦换卡了,想找你的人总会想方设法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