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車後,司寒咔噠一聲解開安全帶,他眼尾上挑眼中流露出一絲得意:「怎麼樣,我技術是不是還不錯。」
溫安寧說道:「嗯,技術很好。」
說完,他火解開安全帶跳下車,並且距離司寒兩米遠。
司寒:……
老城區有一條著名的商業街,十幾年前這邊是南城最繁華的地帶,後面隨著政府規劃變了,城市中心向外擴,這邊也就逐漸沒落。
不過像是南城一中還有南城大學,本部校區都在這邊。
兩個停好車後,並肩往商業街溜達,路兩側的梧桐樹上掛著彩燈,每隔一段距離還能看到一排紅燈籠,兩側的店鋪不管是否開門,門口大多放著一棵小小的聖誕樹。
溫安寧覺得他們算是把中西合璧過節給玩明白了。
「我記得這邊是不是有一家小商品店,好像是叫什麼潮之類的,也不知道十年過去了人家還開不開。」
司寒走在外側,聞言接了一句:「是h潮吧,開著呢。」
說完後,他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又說了一句:「我是說這麼火的店,沒道理不開。」
溫安寧:「喔。」
過去的店開著,他卻說不上來高興,溫安寧想到了那家巷子裡的烤串店,還有前幾天吃的火鍋。
這兩家店都有司寒去過的痕跡,如果今天的這家店也有呢?他就算是不懂人間的法則,也知道以司寒的身價,沒必要去這些地方,除非他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溫安寧壓下念頭,他把手遞到司寒手腕旁,後者順手拉住他的手腕。
司寒:「人多,小心走散。」
溫安寧:「嗯。」
往前走了大概三十多米,兩側的人開始多起來,店鋪門前喜氣洋洋的,上面貼著聖誕促銷打七折等。
他們要去的那家h潮在這條街的中間,在那之前,溫安寧拉著司寒從門口的店一家一家逛過去。
第三家店是一家賣帽子的店鋪,毛茸茸的毛線帽下面還有圍巾,溫安寧給自己拿了一個戴在頭上,他的頭本來就小,戴上這種帽子後,整個人只有眼露在外面。
「我像熊嗎?」圍巾捂住了嘴溫安寧的聲音聽著悶悶的。
司寒伸手把圍巾往下拉了拉,他的目光很溫柔,「不像,像兔子。」
溫安寧撇嘴:「哪有兔子戴帽子。」
司寒把他試過的帽子拿在手上,抬腿往收銀台走,付完錢後也沒要包裝袋,而是戴在了溫安寧的頭上。
淺棕色的毛絨帽子,上面有兩個熊耳朵,給人戴好帽子裹好圍巾後,司寒盯著他突然笑了,他的笑容很淡,只是唇角上彎了幾分,聲音卻很溫柔:「嗯,現在有了。」
說完,司寒繼續握著溫安寧的手腕,牽著他往裡面走,街上人來人往,司寒高大的身體擋住了周圍擁擠的人群,在溫安寧的身側形成了一片獨立的空間。
有了?什麼有了?
溫安寧的右手把圍巾往下了拉,露出鼻子和一雙茫然的眼睛,不過顯然司寒不會解釋。
這周圍有一所大學也有一所中學,還有幾個老小區,倒是辦公樓大多搬走了,搬不走的諸如龍騰集團,也沒多少人。
是以他們倆走在街上時,溫安寧看到最多的便是學生樣的人,只是不管他們是男女在一起還是女女一起,或者是幾個男生一起,大多穿的都特別少。
男生穿著薄外套露著脖頸,女生上半身是羽絨服,下面絕對光腿,溫安寧大為震驚。
他悄悄瞥了一眼司寒,兩個人日常多為開車出門,平時司寒穿的很少,今天是想著逛街,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外面是一件淺灰色極具質感的大衣,司寒只是在人群中一站就是絕對的中心,很難有人能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反觀溫安寧自己,裹著羽絨服戴著可愛的帽子,身下還穿了保暖。
司寒:「怎麼了?」
說話的時候,他看到溫安寧的圍巾掉下來,伸手又把圍巾往上拉了拉,語氣嚴肅不容拒絕:「鼻子會凍,不要拉下來。」
溫安寧:「哦。」
溫安寧湊到司寒身邊,眼睛滴溜溜的看了看,他這個樣子雖然很可愛,但是卻莫名讓司寒想起了:賊眉鼠眼,四個字。
司寒抬手按了按額頭,狀若無事的問道:「怎麼了?」
溫安寧:「我就是覺得,我穿的好多呀,你看看人家。」
周圍一群年輕人說說笑笑,他就像是一個老年人,很不好意思。
司寒淡淡的反問:「你覺得自己還年輕嗎?安寧哥哥。」
喊完後,司寒像是找到了某種樂似的,又喊了一聲:「嗯?安寧哥哥。」
周圍亂糟糟的,商販的叫賣生,喇叭里傳來的音樂聲,還有一群人從他們身邊路過的說話聲,各種嘈雜的聲音聚在一起,但溫安寧只聽到了那四個字。
他的耳根肉眼可見的變紅,脖頸處也跟著熱了起來,溫安寧手指蜷縮,聲音磕磕絆絆的眼神飄忽不定:「我,我,我心態,年輕。」
「快走,」他拔高聲音自以為很兇,殊不知自己連臉頰都紅了,他就像是剛剛熟的水蜜桃。
品相正好,倘若一口下去,絕對會爆滿汁水。
司寒眼神暗了暗,他改為攬著溫安寧的腰,手掌隔著羽絨服在溫安寧的腰窩處按了一下,從腰窩往下,只需要再走幾厘米就能碰到溫安寧全身肉最多的地方了,那裡充滿彈性,沒人比司寒更清楚它的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