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隱往門外走去,又被許曄拉回來,他不耐煩的回頭,聽見許曄說:「你穿著家居服就去啊,不回去換一件?」
「不用了,回來正好洗澡。」
再回去的話,宋隱怕是很難再出來了,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宋隱是低估了這將近九月的天氣,秋風起掃落葉,滿地蕭瑟,夜晚寂靜,只有風聲呼嘯。
宋隱穿的家居服是寬鬆的,風四面八方的灌進來,冷的他指甲深深陷進掌心,不覺疼痛。
不過到了外面,整個人冷靜了不少,比起在四面圍牆的房間裡胡思亂想,還不如在外吹吹風。
上了車後,隔絕外面的空氣,瞬間暖和起來了。
宋隱那冰塊一樣的表情也跟著慢慢的鬆懈。
許曄這會兒扭著腰往后座那伸手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宋隱餘光瞥見他扭腰的幅度,特別的……嗯,柔韌有力。
宋隱立刻轉移視線,眨了眼睛後發現熱了起來,還沒等他緩過來的情緒,換一件外套劈頭蓋臉的在他臉上。
「哎呀,用力過頭了。」
外套緩緩滑下來,落在宋隱的大腿上。
許曄撐開給他披上,滿臉心疼:「可憐的寶貝,剛才怎麼冷成這個樣子,早知道我就讓你多穿件外套出來了。」
宋隱渾身打一冷戰,被他這句話肉麻到雞皮都跳起來了。
「好了,你可以閉嘴。」
許曄眼底浮現淡淡的戲謔,或許連宋隱自己都不知道,剛才他看見宋隱的耳尖紅了一片。
想到這件事,許曄轉過頭,忍不住笑了。
大半夜的路上沒什麼人,許曄開的平穩,一路上都沒有開口,很快就開到一家火鍋店門前。
許曄的體格要比宋隱壯一些,他本人也更愛寬鬆的衣服,所以這件外套穿在宋隱身上,袖口長了。
許曄停車的時候,斜著覷了一眼,等宋隱卷好了,他也就停好了車。
雖然現在時間不對,但依舊熱鬧非凡,許曄一進門自來熟,跟老闆吆喝著打招呼。
「毛肚、蝦滑、嫩牛肉、腦花……」許曄突然反應過來,把平板遞過去,「你先。」
宋隱不客氣的接過,以前他們雖然關係不好,但經常有過這樣的舉動,親密又不太親密,爭鋒相對還是存在的,默契也是存在的。
只是這一刻,總感覺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宋隱加了幾道菜後,說道:「來兩瓶酒吧。」
許曄聞言下意識挑眉,嘴角慢慢的勾起,宋隱下單後,一抬頭就見他這樣,問了句:「你不想喝?」
「不是不是,我是在想著,你的酒量還挺放心我的。」
他這話內涵的是他們喝醉荒唐的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