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年轻的女性皮囊中。
周秦似乎想到了什么,拨通了姜洛的私人电话。
姜洛接得很快,毫无意外道:“有现了?”
“猜测而已。”周秦语很快:“帮我调一下警方的记录,我需要三名受害人的个人档案。”
姜洛嗯了声:“还有吗。”
周秦略一思忖:“暂时没有。”
挂了姜洛的电话,尤异刚好出来,梅轻怡朝他招手:“过来吹头。”
他看了眼周秦,周秦点点头。
尤异就被梅轻怡拉过去吹头,他头上戴的假扔在沙上,他只洗了自己的头。
梅轻怡一边吹一边嘀咕:“看老周那表情,出大事了。”
“……”尤异慢吞吞地接话:“他总是很忙。”
梅轻怡笑了下,不置可否,帮他揉头皮捋丝,闲无所事地聊起天来。
当然主要是他说,尤异有一搭没一搭地听。
周秦的手机响叮当。
刚挂断与姜洛的通话,曹源就打过来了:“老大,你让我找那两个民警的资料,我汇总你私人邮箱了。那两个人……”
周秦似乎猜到他要说的话,淡淡地嗯了声。
曹源略显沮丧:“那俩家里挺难的,有一个好不容易结上婚,媳妇刚怀小孩。”
周秦仰头望天,他们最不希望生的情况,终究还是生了。
大概是某种意义上的,厄运专挑苦命人。
曹源没多说,周秦打开文件自己看。
跳楼死的刘明出生于单亲家庭,母亲含辛茹苦将他养大,却在他刚工作那年,癌症去世。
刘明为此请假去医院治疗,他吃了很长一段时间药,差点丢掉工作。
他工作后,所有的工资都用来还以前给母亲治病欠下的外债,他自己住租金最便宜的地下室,单位管饭就在单位吃,单位放假就吃泡面馒头或者不吃。
领导知道他家庭困难,在他的第二次体检结果出来后,领导委婉的劝他转业。他被生活压垮的身体素质,已经不再适合当警察。
而刘明并不知道,丢了这份铁饭碗工作,他还能做些什么。
被异化替身吃掉的宋飞也是家境贫寒,父母农村人,父亲脾气并不好,喝酒赌博搞家暴。
在宋飞小时候,他的妈妈不堪受辱,丢下他跟别人走了,为此宋飞被村里人嘲笑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对他指指点点,说他的妈妈不检点。
他经受过长时间的语言暴力。
但宋飞是一个很顽强的人,他自己打工挣钱赚学费,考上了警校,毕业以后如愿以偿分到离家近的派出所工作。
他粗暴的父亲并没有放过他,而宋飞也像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他离不开从小相依为命的父亲。
宋飞的父亲生病,花了很多钱。而与宋飞交往多年的女友,一直等着他。
宋飞父亲病情暂缓,二人决定结婚。在两个月前,宋飞的妻子查出怀孕。与此同时,宋父的病情又加重了,他几乎每天都要去小两口家里闹。
在死亡生时,宋飞正疲于应对他的家庭。
看到最后,周秦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机递给梅轻怡,然后接过吹风机,慢条斯理帮尤异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