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一日衮戈下山回寨子休息。走进寨子见山寨里马帮的伙计们正忙碌地准备货物,一打听才知道这一趟是要到Ls去。于是一路小跑着去找阿爸,请求派自己跟随马帮到Ls走走。
洞波土司心疼自己的孩子在山岭上练功一年有余吃了不少苦头,觉得是时候应该让孩子出去走走看看。抚摸着衮戈一头浓密的秀,说道:“雏鹰羽翼丰满便展翅高飞,男孩长大成人是该出去闯闯。我家的小英雄是时候出去历练历练了。”
衮戈抱住阿爸连声道谢,回头见阿妈啦在一旁微笑着点头。
第二天早上,马帮十几个人五十几匹马在悦耳的马铃声中慢悠悠的出了。须皆白的阿巴尼玛仍旧穿着一身红色的藏袍骑着一匹高头骏马和衮戈少爷走在前面。
一行人出十日左右便来到萨钦地界。一路上总能听说翁则大人遇难后向来民风彪悍的萨钦匪患不断,祸及周边好几个地域。衮戈在路上听几个旅客说“萨钦”意为:像家一样令人留恋不舍的地方。“萨”,为地或地方;跟地名“Ls”的“萨”同音同意。“钦”,意为家或像家一样温馨舒适的地方。据说“钦”地,正是萨钦的中心所在,是个依山傍水风景优美的地方。
穷山恶水出刁民可萨钦这样一处遗世独立风景绝美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大批悍匪呢?七米的无私无畏睿智豁达是自己亲眼目睹和由衷佩服的,衮戈忍不住想这会是怎样一处谜一样的地方。
“没有狼王的狼群是充满血腥味的。咱们此行必须路过狼窝,从现在开始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随时做好应急准备。”阿巴尼玛对召集到一起的大伙提醒说。
“少爷,咱们不能让外人知晓萨钦的七米少爷还活着的消息,尤其是萨钦人和桑吉土司的人。”阿巴尼玛悄声对衮戈说。
“萨钦人跟前也不能说吗?”
“不能。”
“为什么呀?”
“少爷您自己想一想。”
“您意思是萨钦人靠不住?”
“目前,萨钦人群龙无,据说内耗十分严重,几派势力打得乌烟瘴气,我们不清楚具体的情况,绝不能贸然将此信息透露给他们。”
“哦,我知道了,如果萨钦人得到消息也就意味着桑吉土司一定会知晓。依桑吉老爷的手段,他一定会派人斩草除根以绝后患,那么七米兄弟就有潜在的危险了。”
一行人行至一处山谷,突然从密林里钻出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彪形大汉。他们身背“嘠乌”、“小佛塔”等各式各样的佛教护身符,一个个耀武扬威似的生生拦住去路。带头一人留着浓密的络腮胡,他口中念念有词不慌不忙把手中的一串菩提佛珠挂在颈上,将斜挎在肩上的护身“嘠乌”移至后背,退下黑色的藏袍上部分用两只长袖系在腰上,露出一件灰白色的坎肩和满身的横肉,随后扛起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盯着阿巴尼玛和衮戈冷冷地问道:“哪、哪里来的?”
阿巴尼玛呵呵一笑翻身下马拱手行礼后说道:“我们是洞波寨的马帮,请问对面是哪位萨钦的好汉?”
“洞波寨?这几年真是很少见有来自洞波寨的商队,不会是冒充的吧?”
“这位是我们的小少爷衮戈尼玛。”阿巴尼玛侧身用五指并拢的手掌恭恭敬敬地指指端坐在马背上的衮戈。
“你说,什么时候见过土司少爷押队只带这么几人的?”络腮胡问身旁的一个头打着英雄节裸着上身浑身擦满酥油的古铜色壮汉。
“头领大人,我还真是未曾见过。”那壮汉说。
“不怕告、告诉你们,老子从来都不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人,萨钦雪竹寨雪狼王——华尔丹正是本人。”络腮胡吞吞吐吐地说。
“雪竹寨雪狼王——华尔丹?”
“如假包换。”
阿巴尼玛双手抱拳说道:“真是久仰大名。还请好汉行个方便,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去。”
“好说,老子今天心情好,按规矩留下财物和马匹立马滚、滚、滚蛋。记着回去告诉你们老爷,老子会抽空到你们地头上走走,让他提前做好准备。”华尔丹费力说完,身后所有的匪徒都哈哈大笑起来。
“放肆。”衮戈用长矛一拍马背挺起长矛冲向那群匪徒。
华尔丹突然见衮戈迎面扑来仓促间竟然无从应对只得连忙侧身打了个滚,十分狼狈地滚到驿道一旁躲避。衮戈并不停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继续纵马冲进人群。长矛一挥,一招“蛟龙出海”挑翻扑上来迎战的一名壮汉。随行的四个死侍也各自操起家伙打马跟进。匪徒们怕被马匹踩踏都纷纷四处避让。
一名死侍现大树下有个弓箭手正瞄准衮戈少爷准备开弓射箭,急切中大喝一声抛出手中长矛。那弓箭手听到喝声吃了一惊急忙回转头来看,却看见一柄乌黑的长矛迎面而来正中自己颈部,随着一阵剧痛被钉在一旁的树干上失去了知觉。其余几个死侍也并不闲着,顺手收拾了几个来不及躲闪的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