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借助系统,胡斌已经理解这些野人的说话意思,但想要说出这些野人语言,还得一个音一个音跟着系统学,花费大功夫才行。
次日,才睡了没多久的胡斌,就被嘈杂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一看,天已经白。
野人们正在东一堆、西一堆,三三两两散落着,吃着早饭。
胡斌默默观察着野人们的行动,寻找机会破局。
不久,机会出现了。
只见魁梧大汉东尼吃完早饭后,向着其中一人喊道:“嗨,强子,你们昨天去的地方怎么样,那里猎物还多吗?”
那边,一个络腮胡子大汉听得喊声,三口两口将盆中的饭扒完,大声应道:“东哥,那地方也不怎么样?昨天我们转悠了半天,除了这头野猪,也没见到其他大型动物。”
东尼沉默了一会,咒骂道:“奶奶的,这森林外围,最近越来越难寻找猎物了,如此一来,我们需要到更深处去看看,不然很难猎到充足的食物了。”
络腮大汉强子倒吸一口气,道:“森林深处,猛兽密集,危险性大很多,我们真的要去吗?”
“只要我们不太深入,警惕些,问题不大。”东尼点点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大声道:“大家动作麻利点,今天我们要去更深处,现在准备上路了。”
话音刚落,忽听到旁边传来一道声音:“东尼大人,我知道哪儿有大型猎物?”
那声音不大不小,说的虽然是部落语言,但音腔调很是奇怪,有点像是主城来的外地客商们说话方式。
东尼听得奇怪,连忙转身,却见说话之人是昨天自己昨天抓的猎物——那个瘦弱的小子,不由眯起眼睛,眼中似乎还闪过一丝寒芒。
胡斌双手双脚依然被绑着,强装镇定看着东尼。
东尼眼神不善,右手按住刀柄,喝道:“小子,你既然能听的懂我们说话,昨天老子问你话时,怎么不开口说话?你是谁,跟着我们有什么图谋?”
说话语调严厉,浑身煞气逼人,大有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意思。
胡斌从没碰到如此煞气的人,不禁骇得脸色白,看得出来,这东尼杀过人,这时只要他说错一句话,被一刀杀了怕是对方眼都不会眨。
胡斌深吸一口气,道:“东尼大人,昨晚你问我话时,我还不会你们的话,我才学会你们的话?我叫胡斌,是外面的人。
前些天,我遇到过一群。。。。。。猎物,有很多,我记得地方,离这儿有十多里,我愿意带路。”
胡斌结结巴巴地说着,他是让系统先拟好,自己照着念,所以语气颇为生硬。
本来他还想把自己来历说得合理些,说自己是城里人,是第一次跟着商队来到大山里做贸易,因为在山林里迷路了,才落单成一个人。这些天来,他经过的地方遇到了一群角鹿。
可最后现,有些词他并不会,比如说角鹿。还有就是简单组织自己的语言还行,但过于复杂,就很难表达了。
说完之后,胡斌静静看着东尼,等着对方的回应。
他心中忐忑,也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对待自己,是杀了还是让他带路?
尽人事听天命。
虽然很无奈,但很现实,他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尝试了还有一线生机,不尝试则是必死无疑。
这时,一个小个子野人跳了出来,嗤笑道:“笑话,一天就能学会我们部落人的说话?这怎么可能?东哥,我看还是杀了他,一了百了,万一他存坏心,那岂不是害了大家。”
胡斌转头看去,现这个家伙,正是昨天塞过他一嘴巴野草的野人。
见东尼还在沉默,胡斌可不敢让那个小个子野人影响了东尼的决定,连道:“我没有坏心,我要活命,你们放我,我带路。”
东尼似乎有了决定,大手一挥,大声道:“小子,我暂且相信你,若是你说的是真的,我可以做主放了你;但若是你撒谎的话,那我一定会先宰了你。”
小个子野人道:“东哥,这家伙白白嫩嫩,一看就是城里人,这些城里人心眼多得很,可不能相信他们,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东尼道:“六子,我知道你姐姐被骗的事情,你痛恨城里人。但若是能多杀些猎物,今天回去也好给族人们交待。”
看小个子野人兀自不服气,又道:“这小子性命在我们手上,还怕他耍花招不成?你要不放心,这家伙就交给你来看管?若是有异变,你可以第一时间动手杀了他。”
这一下倒是封住了小个子野人的嘴。
接下来,胡斌待遇有了改善,由猎物转成了俘虏,被解开绑住双手双脚的绳子,给这些野人们带路。
虽然是胡斌带路,但他只是负责指路,开路的是两个强壮的野人,只有野人才能快开出一道他们能走的路。
胡斌跟在开路野人后面,而东尼和六子在胡斌身后,后面跟着其他野人,野人们或持铁叉,或持弓箭,或持尖刀,小心翼翼且快前进。
胡斌走路的度有些慢,野人们时不时等他。
刚开始还好,约莫走了四五里路,胡斌越走越慢。
六子不耐烦之极,喝道:“小子,走快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还狠狠推了胡斌一把。胡斌本来已经走得很累,被他这么一推,一个趔趄下,直接摔了一大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