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失去意识的独角小兽便醒了过来,一醒来独角小兽便想从薛忘棠手上跳走,但立马就被薛忘棠给抓了回来。
也在这时薛忘棠手中独角小兽的身形开始出现了变化,那小小的身躯开始快的膨胀,这让薛忘棠只能改抓为抱,紧紧的抱住了重新幻化成人形的独角男子的腰。
独角男子也是愣在了当场。
自己不过是想着要如何逃脱薛忘棠的魔爪,幻化成人的这个念头不过在脑中一闪而过,但就这么一个念头自己的身体就生了变化。
照理来说受了老子那一竹简自己应该完全动用不了能力,没想到现在自己的一念就恢复成了人身。
这让一旁的老子再次被狠狠的震惊到了。
“我,我怎么变回来了?这又是什么?怎么又多了件罩衫?难道是因为…”
回过神来的独角男子突然现自己身上除了那皮甲外又多出了件罩衫,不清楚为何会如此的独角男子只能回头看向从身后抱住自己且双眼放光的薛忘棠。
“独角哥,再一次!再变一次好不好!”
第一次亲眼看到独角男子变身的薛忘棠双手抱得更紧了,要不是臂力过不去薛忘棠都要爬到独角男子身上了。
“你这恐怖的小家伙快把手放开。”
“不要不要,再让我看一次,再一次就好。”
独角男子看着不肯撒手的薛忘棠那是十分为难,自己真要动起手来一下子就能脱身,但这样必然会去伤到薛忘棠。
而薛忘棠对于老子来说应该十分重要,不然也不可能看着自己受苦还是在跟身旁的佛陀说着风凉话。
这打又打不得走又走不掉的处境让独角小兽只能恶狠狠的看向一旁还没回过神来的老子,这一下才让老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了眼身旁同样倍感意外的佛陀后才看向了扒在独角小兽背上不肯下来的薛忘棠。
“小东西,你先把老青给放了,之后我再让他给你表演,我们有些事想问问你的想法。”
“喔,好吧,爷爷您不能骗人喔。”
听到老子话了即使再不舍薛忘棠还是松开了手。
这一下解除限制的独角男子直接迈开了大步,不过独角男子这一迈步直接就飞出了两米,随后在地上滚了两圈便撞破墙壁消失在众人视线范围。
也不知道这独角男子是太兴奋了,还是刚恢复人身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
遗憾的看了眼那正在恢复的墙壁薛忘棠便想去给佛陀和老子搬张椅子,那椅子看起来虽然轻盈,但薛忘棠搬起来却十分的吃力,还是老子隔空将两张椅子给拉了过去才能开始这场谈话。
“你这小东西有想过要以文入道还是以武入道吗?”
“以文入道?以武入道?什么意思?”
“以文入道便是修心以明天地,以武入道便是修身以破规则,我的道学,佛陀的佛学,至圣的儒学,医祖的医学都是属于以文入道,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看薛忘棠那困惑的神情老子也只能简单的解释了以文入道和以武入道的差别,随后便等待着薛忘棠的回答。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那我应该是以文入道吧,对了!爷爷,现在是什么时候啊?有个人告诉我在祭天时入道会有莫大的好处,让我可以的话就去争取一下。”
稍微想了下自己成为薛忘棠后的这段经历才回答了老子方才的问题,同时这也让薛忘棠想起了于诚给自己的临别建议。
“什么时候?你是说这里还是现世?”
“这里?现世?”
“我没跟你这小东西说过这是哪里吗?”
看薛忘棠又露出了那困惑的表情老子这才想起自己好像什么都没说过,那不能人言的独角小兽就更不用说了,于是只能给薛忘棠稍作解释并顺带着补充了点相关知识。
而佛陀则依旧淡定的在一旁坐看两人交谈。
“这里是我的内世界,嗯…,内世界就是对天地规则的内化重构,佛家称佛国,儒家称家国天下,而我道家就称内世界,虽然名字不同,但其实都是内心之道的具现,你那两个小玩意就是家国天下泯灭后的精华所化。”
说着老子便指了下那正悬浮在薛忘棠身边的石灰吟和咏煤炭。
“你这小东西应该知道圣人境吧?呃,算了,简单给你讲一下,圣人之下分九品,入道即九品,道符凝即六品,道心成即三品,内世界开即成圣,圣人之上为三仙,天仙,地仙,人仙,仙境便能以己心影响天地规则,在我这内世界里的一年相当于现世的一天,所以从我捡到你这小东西开始算起,现世也只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不过这祭天时入道又是个什么说法?佛陀,你知道吗?”
老子给薛忘棠解释完便直接向一旁始终在神游世外的佛陀问道。
“你不知道吗?用你的话来说天道不可寻,当今天地正统若举行祭天仪式天道也需有所回应,于是便会临时凝聚出一个能够代表天道的意志,虽然与你所说的天道有所差别,但也足以认定当今天地正统之归属。”
“如果在那时入道将会引起此意志的关注,往后晋升虽会比常人艰难数倍,但相较起来实力也会较强。”
“大概现世的三千年前至圣曾邀我前来观礼,那时你还在参悟一炁化三清所以不知道,当时有个叫王翦的武将晋升圣人境时受到了此意志的关注,虽然成圣后实力十分强横,但在尝试突破圣人中期时遭受天谴而亡,所以此乃磨砺亦是机遇。”
对于佛陀的这一番话薛忘棠也听得不是很懂,但对于现世三千年前这几个字还是能够听得懂的,这让薛忘棠在惊讶之余开始偷偷观察起了面前的两人。
“啊?就算我当时在闭关,但天道显化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叫我一声?那可是天之道啊!没有一件事是小事!”
“又不是真的天道,不过是得到天道认可的一缕意志,用来回应当今正统的祈求罢了,没多少参考价值,要是叫你才是真的害了你,我跟至圣都是如此认为。”
“你们真的这么认为?”
听了佛陀的解释老子还是有些怀疑,毕竟那可是脱于一切事物的存在,即使只是一点意志依然不可等闲而视之。
“当然,况且这孩子不是说现世之人马上就要举行祭天仪式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也只能如此了。”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继续纠结于此也不是个办法,老子也只能选择接受佛陀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