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更在女郎那份遮掩不住的沉甸甸里,直觉得腹心都要生出火来。
“县中怎么会有如此要人命的妖精。”
谭开大呼遭不住。
知道为女郎如此揪着袖口不放的男子,多半便是她的丈夫,不免大为羡慕地往殷水流的面上望去。
“你们二人是夫妇?”
“是。”
谭开的目光毫无兴趣的仅在殷水流的脸上停留一瞬。
转而又落到女郎的艳若桃李上。
“叫什么?”
与女郎达成初步交易的殷水流,只得按照计划报出一个甘巴叠的名字。
这源于他沿途问路的一户人家,并为此“借”了对方的籍验。
谭开等人为女郎的颜色搅得魂不守舍。
不疑有他。
而且他们奉命盘查的目标,是负伤遁走的女刺客,自然不会在殷水流身上浪费时间。
“你家娘子是外地嫁来的,还是本地人?”
“奴家姓田……”
女郎的这一声说话,不再压着她腻人的声线。
使人骨头都轻了几两的吴侬细语,由她口中如此娇滴滴的道出,便是殷水流听着都不免有些浮想联翩。
暗中大惊连学姐的嗲嗲神功,在此方世界竟然如此可怕。
“如此罕见的人间尤物,这乡下黑炭小子何德何能可以据为己有,我寻个由头将他害入狱中,必可让这千娇百媚的妇人乖乖上钩。”
听罢女郎的三言两语,险些酥得里外通透的谭开,在渐渐面红耳赤之际,心中倏地升出种种贪念。
元郎君最好人妇,他若是能办成此事,少不得日后一个班的位置。
“正好借此难。”
举着火把往殷水流身后的坐凳照去,斜乜着在他眼中不值一提的殷水流问道:“这是你的武器?”
殷水流心中诧异。
往后面望去。
谭开的火把照耀着这个角落清晰可见,此时那里哪有半点白苍苍的老翁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刀横放在坐凳之上。
长三尺二寸。
乍看可供以双手合握着的刀柄,还当是霓虹太刀,再看以直直包裹着的鞘身,又大为近似唐横,不用将刀拔将出来,也知三尺二的刀身是如何刚正不阿的狭直。
恰在此时,惊雷又在船外轰然响起,再有闪电划破昏暗的天际。
殷水流直愣愣地望着面前突兀之极的长刀。
满面的不敢相信。
“这把刀……”
还不等殷水流在惊惧中出声否认。
谭开已经啧啧出声将长刀提拿在手,不无奇怪的注目着刀鞘上面的字体说道:“这刀鞘上刻的是什么?”
这不是他们认知中的字。
“我好似认得。”
先前与殷水流说话的舱中青年忽地出一声惊呼,旋即又苦恼的敲着脑袋道:“明明记得的,却是一下又忘了。”
“噤声。”
一名白役在谭开的示意下上前将他一脚踹倒。
青年也不知痛。
倒在舱中犹自还在不断敲着脑袋道:“船上的老先生送我回来时,我分明听他说过的这把刀上的字。”
【老先生】三字似是引起了舱中的一阵骚动。
6续有人站起来想要往这边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