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微不足道的小小失落,在嘲讽之中暗自生长。
周倾可面无表情,不再逗留,于是循着学校里的大路走向行政楼。
他进门就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屋内采光很好,被子上都是阳光的味道,按理说应该会让他开心。
可他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有种被欺负了的感觉。
周倾可想要给彦恒臣打电话的欲望达到了巅峰,但心中还是有些顾虑。
万一他正在杀人怎么办?
想起这一码事,周倾可顿时就觉得以后还是自立门户的好,等到毕业不用再上这个破学校,他就立即搬出去自己住。
彦恒臣肯定不会拦他,可能高兴还来不及。
周倾可给彦恒臣发了条消息:哥哥在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机一直都没有动静。
彦恒臣为什么不回他?真的在
叮铃铃——!
电话突然响起,把周倾可吓了一跳。
连忙拿起电话,看了一眼联系人,“哥哥”。
“喂?”
只有彦恒臣的清冷沙哑声音,没有血液喷溅或是人头落地的声音。
“哥哥”
彦恒臣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什么事?”
周倾可这时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彦恒臣是什么人?暗网第一杀手,全世界都赫赫有名的人物,让他来陪自己参加学校运动会,开什么玩笑?
他有些后悔发出去的消息。
但他现在清楚的听到了对面的呼吸声,时间不可能倒流,就像现在的沉默。
两边都沉默着,周倾可嗫嚅的说:
“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想你了”
电话对面的呼吸忽的滞住。
萧池说话就该打码
彦恒臣很敏锐,原本清冷的声线变得不再过分冷淡。
“发生什么事了?”
周倾可鼻头有些酸楚,“就是哥哥你能不能早点回来。”
彦恒臣嗯了一声,周倾可没遭住,直接挂掉了电话。
他抱着枕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爱哭,因为一件小事就难受成这个样子。
太不像话了。
周倾可拆了袋子,打开萧池给他买的药膏涂抹在手腕的淤青上。
不想了不想了。
杂乱的发丝散在枕头上,纤细的手腕随意搭在床边,如同世界上最洁白的玉石。
周倾可盯着天花板发呆,思绪乱成一团毛线,怎么扯都扯不开。
他把枕头压在自己的脸上,企图压住脑子里乱飞的杂乱想法。
一点用都没有。
算了,不管了,只是被揍一顿而已。
只是被全市前三揍一顿而已,希望不要太疼,希望他被揍完以后还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