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是任人揉捏的赔钱货了,她有儿子,为母则刚,不能懦弱和退缩。
吴彩凤刚刚调整好心态和情绪,吴彩凤的爹娘弟弟就到了跟前。
吴彩凤的弟弟叫吴光宗,见吴彩凤没有接他的话,怒从心起,抬起巴掌就要打。
吴彩凤赶紧拽着狗蛋后退,厉声道。
“吴光宗,你敢打我和狗蛋,我就去告你,让你也去蹲笆篱子。”
吴光宗被吴彩凤的决绝唬住,不自觉的放下了手,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
“呵呵,少吓唬我,咱们一家人磕碰动手很正常,警察哪有功夫管这些事。”
吴彩凤表情狠辣,阴恻恻的开口。
“就算警察不管也没事儿,除非你今天打死我,不然我一定会找机会杀了你!反正我已经蹲过笆篱子了,身上有了污点。与其活着被指指点点,还不如一死了之,还能拉你垫背,不亏!”
吴光宗脊背寒,强装镇定,“你敢!你不怕狗蛋没人管吗?”
吴彩凤猖狂大笑,“狗蛋已经过继出去了,有房子傍身。受苦也就小时候这几年,况且瑶瑶也会帮忙照顾狗蛋。你说,我敢不敢。”
吴光宗害怕了,一个蹦高窜到吴彩凤爹娘的身后,不敢再刺激吴彩凤。
吴彩凤的爹又惊又气,手抖的指着吴彩凤。
“赔钱货,你敢!光宗是你亲弟弟,是老吴家的根儿,你敢动你弟弟,我就打死你。”
吴彩凤心痛不已,面上却冷若冰霜。
“爹,不是你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我早不是吴家人了。只要吴光宗不来找麻烦,我肯定不碰他。他要是犯贱,我一定要弄死他。”
吴彩凤的娘捂着胸口,摇摇欲坠。
“彩凤,你咋这么糊涂呀?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现在已经离婚了,以后还不得指望你弟弟?娘知道你受苦了,性情难免极端,但可不能再对你弟弟喊打喊杀了。”
吴彩凤心中酸涩,嗓子堵,嘲讽道。
“娘,我有儿子,用不着吴光宗。你们也不是我的亲人,我入狱期间,你们给过狗蛋一口饭吗?”
“如今看我回来了,过的还不错,又来讲亲情,不觉的晚了吗?”
“直接说吧,你们到底要干啥?”
吴彩凤爹娘弟弟见意图被看穿,索性坦白。
“彩凤,娘知道你受苦了!你弟弟到年龄该结婚了,家里啥条件你也知道。你在县城里是啥营生,让给你弟弟吧。我给你找个好人家,女人还是得嫁人,你还年轻呢!”
“彩凤,你娘说的没错,放心,爹指定给你找个有钱的人家。工作给你弟弟,你弟弟会念着你的好的。”
“对呀,姐!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弟弟,你好好嫁人,我替你工作,将来你受欺负了我给你撑腰。”
吴彩凤冷冷的看着爹娘弟弟虚伪的嘴脸,瞬间释然了,冷声拒绝。
“行了,别做美梦了!我这营生吴光宗干不了,我也不可能让给他。”
“至于嫁不嫁人你们更管不着,我已经被你们卖过一回了,还想再卖一回?”
“可惜,我户口已经独立出来了,你们甭想用我换钱了。”
“别忘了,把我卖给刘大虎的时候,是签了断亲书的。”
“我以前太傻,相信你们的鬼话,婚后依旧替你们干活。”
“现在,我对你们彻底不抱期望了,休想从我这捞到一丁点好处。”
“你们如果再纠缠不休,我不介意杀人。”
吴彩凤爹娘弟弟双眼猩红,却慑于吴彩凤的狠绝,不敢出声。
村民们大惊失色,纷纷后退,生怕被无辜牵连。
小小的狗蛋颤抖的抓着吴彩凤的手,眼含热泪,恶狠狠的盯着吴彩凤爹娘弟弟。
人群中一道阴狠的视线锁定在吴彩凤和狗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