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胤礽一声轻笑,结束了这般尴尬的气氛:“如今伪装做孤的模样,害了皇阿玛的罪魁祸已然伏诛,孤这儿自有法子撬开对方的嘴。你说是不是,大哥”
胤礽单手负后,一脸似笑非笑。
电光火石间,胤禔这下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老二这是想将刺客之事,甚至老爷子昏迷这口锅牢牢定死在他身上。届时认证物证俱在,他胤礽反倒成了师出有名他自个儿反倒成了蓄意谋害皇父,嫁祸太子之人。
想通了这些,直郡王面色攸地便狠厉了起来,一双通灵妃大的眸子微微眯起:
“好你个胤礽,原来你竟是打上了这个主意呵,可你也不想想,咱们这么些兄弟,你这谋反的名头又启示那般好摘除的”
“还有咱们众兄弟一反常态被软禁在此,一日两日便罢了,人家蒙古人也不是笨的,岂会现不了什么”
“呵哈哈哈哈哈,胤礽啊胤礽,素来周全有度的你什么时候做事也这般顾前不顾后地了”
直郡王高仰着头笑地猖狂极了,得知老爷子不会有碍,胤禔最后一丝顾忌也没了踪影。这会儿哪怕浑身上下被缚着绳索,也丝毫不影响对方的得意之情。
然这话糙理不糙,胤禛眼中下意识浮现了些许担忧,胤礽这会儿仍是淡淡笑着,伸手轻轻扣了扣手背:
“十三拜见太子二哥”
不过片刻,一身墨蓝色长袍的十三阿哥便走了进来,不同于早年的那般风光霁月,意气潇洒。这会儿的胤祥却是无端地身子单薄了许多,也沉默了许多,甚至细瞧之下,眼中依稀可见些许红丝。
“十三”
“十三弟”
见到来人,众人不由惊呼出声。
胤禛瞳孔微缩,继而目光不停在两人之间着转。似是不明白这素日风马牛不相及两人如何站到了一块儿。又见十三这般模样,更是后悔没早早觉十三的难处。
然而这会儿考虑这些已然无用,胤禛只得低声喝了句“十三弟”
“十三,你真的打算助太子,行那谋逆之事。”一旁八贝勒叨淡淡开口道:
胤祥转头,没有回答。只几不可闻地冲着胤禛微微摇了摇头。知晓对方这是铁了心了,胤禛只得作罢
只眼看着这两人,胤禛心下不知为何,愈不安定了起来。
“二哥“
被带走时,胤禛最后一次开口道。胤礽闻言脚步微顿,却到底没有回头。
因着康熙心腹乌苏里将军的倒戈,又有刺客这个绝好的由头,那夜之事处理的极是干脆利索,因而于大多数官员来讲,不过是睡了一觉罢了。
如今有了十三的配合,再加之老爷子昏迷不醒的借口,胤礽以太子之身,暂代国政,短短两日便将手头上的一切控制了下来。
这期间,蒙古那头也不是没人过来,只直郡王同太子素来同太子关系有些微妙,这太子一朝得势,其中谋算纠葛,直郡王又是如何众人也没敢打听,倒也勉强糊弄了两日。
随行着的众大臣们自来也不乏聪明之人,只如今万岁爷情况如此,太子出身正统,站出来主持自是应有之宜。因而众人哪怕心上有疑,在康熙醒来之前却也不敢贸然开口。而后又隐约听得直郡王一系同当日刺客有关,不知信没信,心下却更是谨慎了几番。
第三日,太子便以担忧皇父之名一声令下,就在御驾即将启程之际,却只听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地兵戈之声。
而此时御帐之内,宽大的玉床之上,原本应当昏迷不醒地康熙爷竟也不知何时缓缓睁开了眼睛。
只见床上之人一双浑浊地老眼,由混沌至清明的眼神不过一瞬的功夫,竟是丝毫不似因着药物作用,昏迷了两日之人
翌日,同样的御帐之内,康熙此刻高坐上,看着直直跪于下的胤礽,眼中种种情绪交织,最终只化作一声:
“保成记得你八岁之时,朕教过你,权谋之术,第一要义是什么”
“保成知晓,帝王之道,切记不可因情而惰事,不可”
寂静地大帐之内
胤礽缓缓抬头,目光定定看着上之人,半响唇角微微勾起,似嘲似笑道:
“不可妇人之仁。”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加班加的头疼,感觉被我们领导给ua了。不好意思大家,少的那些只能休息日补上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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