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你可知这是上面的意思,天命难违,由不得你了,你想抗旨吗。”赵姑姑道。
王鹦鹉听闻此言,她的目光从赵姑姑身上移开,落在了自己紧握的手心上,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苍白。她的心中波澜起伏,像是一只被束缚住翅膀的小鸟,极力想要挣脱却又无处可逃。她试图反抗,试图寻找一丝可能的转机,然而现实的重压让她明白,这是一场注定输掉的抗争。
最终,王鹦鹉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的泪光映照出内心的痛苦抉择:“姑姑,奴婢知道了,奴婢会去当宫女的……”
严道育正在地织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王鹦鹉和几个未婚的女子被赵姑姑叫去,她的手指虽然穿梭在经纬之间,可她的心思还沉浸在假死药的研究之中,以及如何帮助王鹦鹉摆脱束缚,奔向新生活的计划上。
突然,王鹦鹉哭着走到严道育身边,:“严姊姊,我有事要告诉你。”严道育放下手中忙碌的梭子,抬起头来,只见王鹦鹉脸色苍白。。
“鹦鹉,怎么了。”
“我……明日就要进宫当宫女了。”王鹦鹉的话音刚落,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湖心,激起严道育内心的涟漪。
严道育愣住了,手中的细线随风轻轻摇曳,她脸上有些错愕。原本盘算好的一切似乎瞬间被打乱,她未曾想到,那个约定中的逃离计划,竟会在这一刻生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严道育想到假死药,她对王鹦鹉说道:“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吗?”
王鹦鹉摇摇头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等着我呀”
此时,一个被严道育医治的官婢看严道育,不禁安慰地说:“仙姑,我来帮你织布吧。”
严道育闻声抬眸,眼中闪过感激之色道“谢谢你的好意。”
严道育听闻王鹦鹉即将入宫,心头不禁涌上一阵酸楚。她深知宫门一入深似海,那高墙之内既有华贵荣耀,亦有无尽的束缚与无奈。她原本期待着她们能够一同去南阳郡追寻平凡而自由的生活,然而现实的无情却似乎将这一梦想击得粉碎。
严道育想着王鹦鹉,心中五味杂陈。她也想为王鹦鹉打点行装,好好说道别尽可能地给予鼓励与支持,并在心底默默地祝福她在宫廷生活开心,可是现在不是说安慰王鹦鹉的时候。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严道育反复比对之前三个月的不同的配方,分析药性,模拟效果,并在脑海中推敲药理反应的过程,小心翼翼地调配着假死药。
时间在她的专注中悄然流逝,天边已渐渐露出一丝曙光,严道育一宿没有睡。
在王鹦鹉即将被宫中的车马带走,步入她未知的宫廷生涯那一刻,严道育才配置好假死药,她跑了过去,看着王鹦鹉略显瘦弱的背影,心中翻涌起复杂的情感。尽管平日里严道育总是自我为中心的模样,此刻却难得流露出一种内敛的关切与不舍。
她紧握了一下拳头,深吸一口气,然后转向赵姑姑,眼中闪烁着坚决与悲悯交织的光芒:“赵姑姑,奴婢……奴婢想送王鹦鹉一程。”严道育声音虽然低沉。
赵姑姑听闻此言,眼底掠过一丝惊讶,严道育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吗,这么礼貌但很快便被理解所替代。她微微点了点头道“嗯,去吧。”
严道育走到王鹦鹉身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握住了她的手,递给王鹦鹉一瓶药,低声道:“鹦鹉,我知道我这个人并不好,但你在我心中是个难得的好娘子。我不忍心看你去那深宫之中受苦。”
这瓶中装着她夜以继日研制出的假死药,交到王鹦鹉手中,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小声道:“这是我最新试验中的假死药,虽然老鼠会有假死的症状,但是很短暂的假死症状,只能持续一个时辰,但我希望它能成为你的保命符。如果宫中生活太过艰难,或是遇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你就服下它试试。也许,它能帮你逃过一劫,我们还能在外面的世界重逢。”
王鹦鹉听着严道育的话,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她紧紧握住那个小瓶子,感激而又惊恐地看着严道育,低声回应:“谢谢您,严姊姊,我怕我不能去南阳郡了,如果有机会,替我告诉阿材大哥,我在宫里过得很好,让她不要担心我。
严道育凝视着王鹦鹉,心中五味杂陈对王鹦鹉说:“鹦鹉,你放心去吧。”
王鹦鹉眼眶泛红,紧握严道育的手,声音里带着无比的信任和期待:“严姐姐,我知道你能行。但你一定要小心,别让任何人现你的秘密,务必保护好自己。”
两人紧紧相拥。
最终,王鹦鹉被带走时,严道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严道育的铁石心肠,不知怎么的,也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