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倒是参加了三皇子的婚礼,可那时候新娘是夏媛。
而这一次,显然已经很不一样,但是日期居然都是一样的。
也不知前一世发生的事情,这一次还会不会发生。
不过既然受邀,人家毕竟是皇族,她还是得好好准备一下,一份贺礼是少不了的。
夜里收拾妥当,夏桉上了床。
一时间睡不着,她眨着眼琢磨该送一个什么样的贺礼,接着,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夏媛。
上一世,大婚之后,夏媛就变成了不可一世的三皇子妃。
高高在上,无上尊荣。
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日子别提有多风光。
夏媛,想必今日你也收到了喜帖。
你,伤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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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绛华院。
偏僻萧索的厢房里,夏媛如诉如泣反复读念着邀贴上的内容。
“尊敬之赵幽世子夫妇:
今逢盛世,瑞气盈门。吾国三皇子萧易瑾,英姿卓然,德才兼备。承蒙天恩眷顾,得遇佳偶,南越国卿理公主,才艺卓然,秀外慧中。
兹定于贞元十八年干支纪年八月初八,在三皇子府举行大婚之礼,诚邀阁下拨冗莅临,共襄盛举,同贺良缘,见证此龙凤呈祥之喜。
三皇子府敬上。”
“萧易瑾,卿理公主,”夏媛抖着手指着上面的这两个名字,“蝴蝶,这上面,原本应该是我的名字的,对不对。应该是我!”
蝴蝶对她道:“姑娘要面对现实。”
听着大理寺马车逐渐走远的声音,夏桉手里的勺子顿住。
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浅浅淡淡的失落感。
她在失落什么,失落他们深夜相遇,却只是擦肩而过吗?
可他们之间,原本不就应是这样的吗?
她眸子闪了闪,手里的勺子动了动,片刻后,她重新盛起一个馄饨送入口中吃了起来。
这时,馄饨摊的妇人道:“过两日,咱们京城又要热闹起来了,宫里可是一共有两场和亲,到时候全城都会跟着沾喜气。尤其是都安公主与北庆大皇子的婚事,可谓是天作之合。
听说他们是在宫里都安公主栽种的庄稼地里,因合奏了一首曲子定情的,真可谓是琴瑟和鸣,听着真是羡煞世人啊!
再说,都安公主又善农事,北庆土地贫瘠,正好需要我们公主这样一位精通农事的人过去,而那大皇子又是未来北庆的国君,那我们都安公主以后可就是一国之母了。”
夏桉他们几人跟着笑笑。
喜鹊附和道:“谁说不是呢。都安公主端庄大气,一看就有国母风范,这回他们北庆可是赚到了。”
那个妇人的夫君道:“其实咱们三皇子和南越的卿理公主,也算是一对佳玉良缘。三皇子应该会是下一位储君,那卿理公主是南越第一大才女,而三皇子也是才情过人,喜欢舞文弄墨,举办各种雅集,二人兴趣相投,我看也是般配得紧。”
那妇人道:“我听说,那卿理公主可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听说上次在宫里的朝会上,才艺均属给了我们大乾的一位普普通通的贵女呢。
再说了,虽说三皇子在朝中呼声很高,可为何前太子废了那么久,到现在圣上还没有立储?反正我总觉得,他们这一对,没有都安公主他们牢靠。”
喜鹊忙道:“这位嫂嫂果然透彻,都安公主乃大家之气,未来绝对是令万民赞颂的人物。而卿理公主嘛,在南越也许是才艺第一,但,”她神秘兮兮看了眼夏桉,“我认得上次在皇宫与她比拼的贵女,上次在大殿之上,可是将她得输得落花流水的。她的才艺可没有传言说的那般厉害。”
那妇人朝着她的相公道:“你看,还是我说的对吧?”
她相公憨憨一笑:“好,你说的都有理。”
这时,那妇人反应了过来:“诶,你说你认识将卿理比下去的贵女,那是哪家的姑娘啊?”
喜鹊提了一口气,想直接说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夏桉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
喜鹊瘪瘪嘴,瞬间又泄了气:“呵呵,那姑娘比较低调,不喜欢被人知晓,我们就还是为她保密吧。”
那妇人眼里露出欣赏之色:“这世上竟还有这般沉得住气的女子,手握这么厉害的才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只在真正需要的时候展现,实乃真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