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要我看,就是這個?女人水性楊花耐不?住寂寞,男人剛死了,就爬她?亡夫弟弟的床!」
「你?們就別爭了。這叫蛇鼠一窩,誰也不?乾淨……」
祝明業聽?著這些對長公主的詆毀,心裡一團火燒著。他?真想摔了椅子,朝他?們砸過去,讓他?們通通都閉嘴!
可是……他?們說的都是事實。他?哪裡有立場訓斥這些百姓?難道拿出官威嗎?
坐在他?身邊的林芷卉低著頭,明顯情緒有些低落。救命之恩總是能搖動一顆少女芳心。在她?心中宿流崢一直是個?有著俠義之心的大好人。可是……可是水竹縣的人都很不?喜歡他?,避他?無蛇蠍。
難道一個?人脾氣不?好,就一定是壞人嗎?就不?會做好事了嗎?
至於宿流崢和他?嫂子的事情……
林芷卉眉頭擰起來,心裡有些酸酸澀澀的不?舒服,可是她?又知道自己不?該心裡難受。不?管他?和誰有怎樣的關係,都和她?沒?有關係……
胡遮一雙豆大的黑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來轉去,一會兒看看祝明業一會兒看看林芷卉。他?有心說些好話哄祝明業,比如將責任都推到宿流崢身上。
可是林芷卉也在這兒,他?倒是不?好完全摸黑宿流崢惹得這位大小姐。畢竟這兩位是表兄妹的關係,得罪了林芷卉,說不?定就連祝大人一塊得罪了!
他?只好給祝明業倒酒,笑呵呵地誇讚著,又絞盡腦汁地說了幾件事,終於逗得兩位貴人臉上露了笑,胡遮這才鬆了口?氣。
等送了祝明業和林芷卉他?們兩位回去,早就天黑許久了。胡遮沒?回自己的院子,轉身就走,離了知州府,直接去了青柳巷。
丫鬟給他?開了門?,將人迎進去。
歷小雨已經歇下了,聽?見?丫鬟稟告,趕忙起身披衣,匆匆迎上去,站在檐下候著他?。
胡遮抬眼,看著弱柳扶風的歷小雨站在搖曳的紅燈籠,含情脈脈地望著他?。他?心神一盪,心裡的那些煩躁頓時散去不?少。
走到歷小雨面前,他?順手牽住歷小雨的手,又攬著她?的腰往裡邁。
一貼在胡遮的身上,歷小雨仿佛犯了軟骨病,連路也不?會走了,軟軟地掛在胡遮懷裡,細著嗓子婉轉說話:「爺,今兒個?怎麼這麼晚過來呀。奴家以為您不?來了呢!」
「陪京里來的那位祖宗往水竹縣去了一趟。」
說話間,兩個?人走到了桌子旁。胡遮在椅子裡坐下,順勢勾著歷小雨的腰,讓她?坐在他?腿上。
歷小雨欠身,去端桌子上的茶壺,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故意?,她?往前挪拿茶壺的時候,若有似無地在胡遮的腿上蹭了蹭。
蹭得胡遮心裡頓時起了一層漣漪。原本這今日陪著心情不?好的祝明業,讓他?很疲憊,今晚過來只不?過是覺得待在歷小雨身邊舒服,看著她?就開心,沒?什麼心力做別的。可她?扭著細腰在他?腿上蹭挪,頓時又把胡遮的心思給勾了起來。
「爺,喝茶。」歷小雨坐在胡遮的腿上慢吞吞轉身,雙手捧著茶杯遞給他?。
胡遮心神一盪,並?不?伸手去接,而?是慢悠悠地說:「爺忙了幾日,腳不?沾地兒的,還哪有力氣端茶杯。」
歷小雨害羞一笑,雙手捧著茶杯送到胡遮嘴邊,餵給胡遮喝。
「爺在忙什麼?說不?定雨娘能幫爺出出主意?呢?」歷小雨將茶杯放下,身子徹底倚靠在胡遮懷裡。
胡遮本來不?想和歷小雨說。畢竟是他?犯愁了多日毫無頭緒,歷小雨一個?深宅婦道人家能有什麼主意??
不?過看著懷中美人如水似雲地偎在他?懷裡,他?心情太好,也願意?逗弄般和她?說說話。
「京里來的那位大官,看上一個?女人。但是這位祝大人和尋常人不?同,明明想要那個?女人想要得都快發瘋了,可偏偏什麼舉動都不?做?只自己在那借酒消愁唉聲嘆氣!」
胡遮越說心裡越煩。
「一個?女人,原本也不?是啥大事兒。若能幫這位大人得償所願哄得美人在懷,就是眼前最重要的大事。偏偏這個?祝大人是個?情種,只會自己躲在角落裡害相思,還三令五申不?許傷害那個?女人!」
胡遮重重嘆了口?氣。
在他?看來,祝明業簡直蠢得不?能再蠢。他?那麼大的官兒,想要什么女人要不?到?直接將人擄回去強占了難道不?是最簡單有效的方式?
比如,歷小雨就是這麼到了他?身邊。
甭管當?初願不?願意?,如今歷小雨還不?是滿心都是他?,對他?撒嬌對他?放浪,哄他?開心?
歷小雨並?非整日躲在宅子裡兩耳不?聞窗外事,她?當?然?關注胡遮的事情,會派人去打聽?與胡遮相關的事兒。
她?一雙楚楚的眼睛望著胡遮,聽?著他?抱怨,做一個?溫柔的傾聽?者,時不?時配合地露出驚訝、無奈的表情。
實則,胡遮說的這些事兒,她?都知道。
她?抬起纖纖素手搭在胡遮的肩上,軟著嗓音說話:「爺,奴家有個?主意?,可能有些蠢笨。但是……您聽?一聽?呢?」
「你?說。」胡遮隨口?敷衍一句,手已經開始不?老實地解歷小雨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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