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一开始,整个北晟城都安静的可怕。
处处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之势,压抑的温度令人头皮紧。
寒冬腊月,刺骨的寒意冻的人骨头缝子都疼。
终于,一个更劲爆的消息在正月十五这天突然爆。
清渊十万军队一路破关斩将兵临北晟城外一千米的关城安营扎寨。
清渊军队如清渊使者一般仿似从天而降,没有一丁点声息,中途也未走漏半点风声,悄然而至。
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北晟帝大怒,第一个开刀的人选自然是囚在皇宫里的朱祈风。
“我们一行十人,若少一个,城外的清渊军队必将踏破你们城池。”朱祈风微眯着眼睛说。
“呵!你以为寡人是被吓大的?”
朱祈风同北晟帝争辩起来游刃有余,毫无惧意,轻道:“要不然我们清渊陛下怎敢派肱骨之臣单枪匹马的来到你们的地盘?”
北晟帝深沉的眸子不放过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不起眼的微表情。
“陛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和怡贵妃里应外合企图毒害我们陛下,是你们不仁在先,我们想要的不过是让太子随我们走一趟,去救治我皇。”
北晟帝沉默了,给北晟帝下毒这事本就是他们不讲道义,若是此事泄露出去,难保其他小国不聚拢围剿他们北晟。
“黄毛小儿,寡人怎会任你威胁,不杀掉你,难解寡人心头之恨。”
北晟帝虽然忌惮各国联合,但也绝不容许眼前的人挑战皇权。
他需要一个人泄愤。
“来人,将这厮押入大牢,明日问斩。”
柴晚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站不稳,她慌不择路的冲出门,恰巧与花容失色的庆王妃在门口撞个满怀。
“你也听说了?”庆王妃牢牢的攥紧她的手,带着哭腔问。全然没有往日的矜持和端庄。
柴晚月在这一刻才清楚的意识到,原来庆王妃心底最爱的人依旧是他。
不过,她没时间顾及这些。
“莫慌莫慌,咱们莫要自乱阵脚。”
庆王妃如溺水的人一般胡乱挣扎,终于一通噗通之后抓住了她这根救命稻草,心里稍微安定了几分。
“晚月,怎么办?”
柴晚月将她拉到大门后,亲自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抓着她的双肩,神色平静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你是清渊公主南容花辞,亦是北晟庆王妃,你不能为了一个在外人看来无关紧要的男人伤心流泪,也不能六神无主自乱阵脚。
庆王府后院的那些女人巴不得你从高处落下,摔死,摔成泥。
懂吗?”
柴晚月心里的担忧焦急不比她少半分,可在此时此刻却异常的镇定自若。
庆王妃被她一席话捶打的如梦初醒,怔然的眸子一下子清醒,重新焕出别样的神采。
清渊北晟交恶,和亲的公主已是如履薄冰。
古往今来多少例子,打仗的士兵还没有开战,倒是先拿和亲的公主开刀。
“谢谢你,晚月,是你一语点醒梦中人。”